程时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身体和意志相悖,推开了那扇留着缝的门。

宋慈半倚在化妆凳上,身上还裹缠着那些轻薄的布料,但此刻,它们褪去了神性,变得像狐狸身上的尾巴一样,妖邪又淫荡。

而宋慈一条腿垂着,另一条腿搭在凳子上,大张着双腿自慰。

程时眼睛都看直了,这场面不亚于一条饥饿了许久的狼看到朝着自己伸出脖颈的兔子。

他越看越痴迷,酒香钻入他的鼻腔,高浓度的酒精控制了他的大脑中枢。

宋慈绷紧的身子松懈下来,喘出一口浊气,难得完全睁开那双凤眸,直勾勾地看着程时。

“程教授,饿了吧?”

后面的事全不受他控制了。

他只记得那些五颜六色的布在自己和宋慈身上缠来缠去,宋慈头发散了一地,他们就像野兽一样在地上交合。

还有将醒未醒时听到宋慈“嘶”了一声,第一次语气波动那么大。

“贱货,轻点吸。”

程时迟钝的大脑思考了很久,才终于反应过来是自己吸疼了宋慈的阴茎,被他这样辱骂了。

他瞬间暴怒,朝着宋慈挥拳,却发现根本打不到他,直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才意识到那已经是前一晚的事了。

现在,他全身酸疼,并且莫名地出现在了自己家里,又像上次一样,身边躺着一个睡得正香的宋慈。

他多少是有点怀疑的,每一次都在莫名其妙中度过了淫乱的夜晚,但他本人却对此毫无记忆。

程时穿鞋下床,走到床边几步,拖鞋踩上了一滩水,他蹲下看瞧了半天才意识到那是尿液,顿时犹如一道惊雷劈在了他脑子里。

他回头看着宋慈裸露的脊背,满心疑惑地想着:我有这么变态吗?

这还不算,再往前走,地上又有一大摊粘稠的精液,没有气味,那就是他自己的了。

射了这么多,难怪腰酸成这样。

程时心情阴沉,忍着身上的不适拿拖把打扫干净了卧室,又走到床边,不算太客气地道:“你该走了。”

宋慈悠然转醒,从枕头下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随意地“嗯”了一声。

程时被他一贯淡然的态度搞得很火大,他不明白为什么宋慈对他们上床的事总是安然自若,那让他骨子里传统的性观念受到了挑战。

他沉不住气了,问:“你不想说点什么?”

宋慈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程教授,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胸肌很性感?”

虽然有那么一瞬间程时身为男人的虚荣心被满足了一下,但他还是没给一点好脸色,“你三番五次地勾引我犯错,到底想干什么?”

宋慈慢慢坐起来,解下手腕上缠着的丝带,随性地把长发束起来,一边起身,说:“别那么紧张,我就是对你的体质很感兴趣而已。”

“以后除了论文的事以外,离我的生活远一点!”程时严肃地警告他。

宋慈穿戴整齐,懒散地舒展了一下四肢,漫不经心地应道:“好的程教授。”

打拳的人最怕一击重拳打到棉花上,程时被他的态度激得怒气更甚,加重了语气,“不要一次两次地挑战我的底线,听到没有?!”

他周正的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宋慈和他对视,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睛也慢慢淡漠。

宋慈少见地完全抬起眼皮,轻车熟路地从程时口袋里拿了根烟出来,点上,吸了一口。

气氛剑拔弩张到了极点,程时心跳也渐渐加速,衬衫的布料磨得他肿胀的胸口有点疼。

宋慈背靠着衣柜,慢慢抽完一根烟,站直了身体。

程时才知道他正经说话的时候腔调一点都不娘。

他声音很低,盯着程时胸口凸起的那两点,说:“昨天晚上,哭着喊着说需要精液的人又不是我。”

程时喉间一哽,瞬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宋慈收起了吓人的气场,眼睛又微眯了起来,有了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