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面的顾清，抱着自己的腿，把脑袋埋在自己胸前，可以听到细小的呜咽声。

再没有其余的情绪，沈璧只能心疼，心被人直接丢进了绞肉机里头，流了一地的污秽。也轻笑，自己多么脏，觊觎着自己的弟媳。

这样僵持了一会儿，顾清抬头看见的是背着光的沈璧，忽有些恍惚，总觉得和记忆中某个影子重合起来，却不真切。很快顾清被人整个地楼了起来。

沈璧一言不发把顾清裹在了毯子里头，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毯子是差人赶快在西洋丝店里买的，软绵，不会叫顾清皮肤感到不舒服。顾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挣扎着，委屈极了，说道：“我想……我想回家……”

沈璧静静看着顾清，现在他脑袋里面不想事，沈璧觉得自己还没有胡乱到这个地步，先不论自己能不能让他这样回去，他这样抗拒着，总要把射在他身子里头的东西弄出来，不然着凉生病了如何好？还有那里头的伤，第一次怎能不擦些药？

顾清似乎被自己看得有些害怕，沈璧干脆不去解释，既然都做了这个恶人，沈璧干脆做到底，“洗澡。”

说完，还没等顾清反应过来，沈璧就将人打横抱起。

“我不要……我要回家……”

沈璧等着人冷静了一些，才低声用最浅显和最有效的方式去哄，“乖一些，身上有味道。”

终于，顾清停止了哭闹。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里的哪一部分而忡怔。

如此光明之下，顾清唯一的遮蔽物就是那个毯子，可再怎么缩总要露脑袋在外头，即使是此地除去自己和沈璧以外再无他人，顾清也害怕着。无奈，只能又把脑袋埋在沈璧胸前。

很快，顾清被沈璧放在了一辆新的车的后座上，而沈璧就去了驾驶位上。顾清茫然看着车顶，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才好，只有手中握住的那个领夹带来的皮肉的疼痛是真实的。

做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做完了，顾清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快要散架了，不知不觉的也就闭上了眼睛。

沈璧听到了顾清细密的小小的呼吸声，只觉得这个人的呼吸都跟他一样小心翼翼，由后视镜去看他，顾清安静地睡着，嘴角微微张开，羽睫轻轻抖着，薄如蝉翼，易碎而美丽。沈璧只好将车速放慢些，好让他睡的安生一点。

……

顾清沉睡着，猛地被人抱起来，身体腾空所带来的未知感要顾清本能伸手去抓住东西，懵懂着圈住了什么，睁开眼睛之后才发现是沈璧，一时瞌睡虫全然跑了，手足无措，沈璧抱着自己往前走着，顾清悄然放下了搂住沈璧的手。

那是一座西式的二层小洋楼，顾清被沈璧抱着穿过旋转着的木制楼梯来到了二楼。沈璧用脚尖拨开了推拉门，温暖的水汽就朝着顾清袭去。

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瓷浴缸，里面发出水声，顾清好奇着，看到的是一个软管像小蛇一样盘踞在浴缸底部，水从里面放出来，蒸腾出热气。

“别看了。”

顾清被沈璧唤回神志，过于温暖的缘故，甚至都没发现自己身上的毯子已经被沈璧摘下铺在了一个小几上，而自己就坐在那高高的小几上。

顾清极美，现时像坐在洁白的雪地里，周围是升起的水雾，要不是真切就在眼前看着，能触及到，沈璧只觉得自己在哪方仙境里头。

顾清看着沈璧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紧张往后仰了一些，双腿想要并拢却已经不能。眼看着沈璧走来，单膝跪在了自己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