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好喜欢子霖。”

沈璧心头是一软，却又调笑道：“这样都要遮遮掩掩不愿意同我说明么？”

“不是……是因为子霖对清儿很好，比清儿的爹爹都对清儿好……其实清儿也想出去的，只是爹爹不想要清儿出去，清儿怕惹爹爹伤心所以说自己不愿意出去……”顾清吸了吸气，去吞吃沈璧身上的味道，“其实我……”

“嗯？”

“其实清儿还想去看西洋戏，想要看电影片子，学男孩子都学的骑马、射箭……”顾清吸了吸鼻涕，眼巴巴看着沈璧，垂下来了眼睫，说道，“子霖会不会觉得清儿不知满足贪心……子霖都已经让清儿开了书店，带清儿去了书会，可是清儿还想要做这些事……”

“怎会呢？”沈璧吻过了顾清，牵引了顾清的手覆在了自己的左胸上，说道，“清儿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清儿住在这儿，将这儿充满了，在我思前想后的顾虑中，清儿永远是第一位。只恨不能将天上的星子都摘下来与你把玩。”

外头还在下着雨，心雨也将床上交叠的恋人浇透，顾清窃窃笑着，气息打在沈璧胸膛上活像被挠了痒痒，是小奶猫还未长硬的小爪在心上抓挠留下痕迹。

顾清被沈璧的话臊红了脸，打了沈璧一下，下了结论，“子霖是坏人。”

坏便坏吧，这恶人做便做到底，沈璧凑到了顾清耳尖，问道：“那清儿是要同谁去看西洋片子看电影呢？莫非是要一个人去？那遇着坏人了怎么办？”

“子霖……最坏了，清儿同子霖一起去，子霖帮清儿把那些坏人都吓走……”

“你倒是聪明，骂了我又要得我的甜头。”

“因为子霖喜欢清儿……”顾清一双眼睛闪亮亮的，里头溢着勾人的情波，“清儿是……恃宠而骄，清儿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那这般感觉如何？”

顾清要去吻沈璧下巴，“感觉好高兴！”

“高兴就好。”

两人再次陷落于甜蜜的温存中，都未再说话，只是身体摩擦，掀起细浪。

“子霖，窗户外头的是什么花？为何无人替他们挡雨呢？”

“蔷薇。”沈璧往外眺，临近的一件洋楼的院子里头种着满院子的蔷薇，却听说着这一家人早就搬离，花势本正好却连接着土壤，大抵也也未被主人爱至心底，容其在此自生自灭。

顾清心里似乎也有些哀痛，说道：“很好看的，清儿喜欢这些花，很喜欢。”

“喜欢便种着，府中任你抉择地皮，也有人人好生看护，若是在这儿种植也好，你时常来看看，也时常来看看我。”

本是一段如此正常的对话又叫沈璧拉远了去，顾清心中发誓不要再理沈璧，到头来却还是难解心中疑惑，且问道，“为何子霖小名唤做……唤做楚儿呢？”

沈璧轻拍顾清背脊，像哄小孩入睡一般，先是戳了一下他的小脸，说道：“以后你可不许这样叫我，叫他人听见了我便要丢脸了的。”

“那是自然，清儿可不傻。”顾清懒懒答道。

“母亲曾跟着父亲去往楚地平乱，我自楚地出生，那时天气十分恶劣，我自阴雨连绵中得了恶疾，是故便起了这样的一个名字以求楚地神灵护我周全。”

眼看着顾清眼里有些灰暗，沈璧轻声又道，“子烨小我三岁，那时正是父亲立下战功回来之时，怀上了子烨，自然都觉得是上天的恩赐，自小娇宠，只是……母亲生我之时怕是落下了病根，叫子烨身子不好了一些……”

沈璧的记忆像是被拉回了很多年前，再去看顾清，他眼睛闭合，身体也开始平稳起伏，像是睡着，慢慢说道，“母亲唤我小名，也只是近些年才有的事……”

无人在听却不晓得在同谁说。

qq 246821/ 整理?221-11-6 :48:4

4药玉

这是一家开在租界里的私人医院，服务的对象要不就是住在租界里的外国人，要不就是在南城中地位较高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