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怀里的心心,只是一开始撅住了嘴。沈璧怕顾清累着,就要将心心接过来,谁知道顾清只是在心心身上拍了拍心心就开始笑。

沈璧见状去学,结果安安哭得更狠了,闹得沈璧都有些捉不住。他何尝受过这样委屈,求助似的看顾清,“是我抱的姿势不对吗?”

顾清只好将心心先放在车上,然后伸手接过了安安,在怀里晃了晃,小声说道:“子霖抱宝宝比清儿抱得都多,大概是宝宝知道要回家了很高兴吧。”

“清儿也哄我。”沈璧坐上车将心心抱在怀里,伺候着顾清坐上车。

如今安安到了顾清怀里也不哭了,瞧着小孩都是要娘亲的,沈璧轻声道:“许是宝宝晓得清儿诞下他们受苦了,或又晓得他们爹爹是个混蛋,是故只喜欢清儿。”

“胡说。”顾清将脑袋微微倚在沈璧肩上,“宝宝也喜欢子霖的,明明宝宝昨天只要子霖哄,要睡在子霖怀里。弄得清儿只能去一边睡。”

说到这里,顾清又是愤愤又是好笑。

“清儿这是吃味了么?”

“清儿才没有吃味,吃宝宝的味算、算什么。”

顾清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的,沈璧总觉得自己被人含沙射影嘲了一下,一低头才看到顾清脸上一闪而过的狡黠。

倒也没说错,孕育过后,乳中的奶水的确比原先多,可抵不住两个小宝宝都要填肚子,沈璧乃是请了乳娘来,饶是顾清要亲自哺乳,有乳娘来了,奶水都剩下了许多,然后叫沈璧连哄带骗地学着喂宝宝的模样,把奶水都送进了沈璧腹中。

沈璧见心思都被顾清堪破了,干脆就大大方方承认,“如何,我就是吃味了,清儿还不哄哄我么?”

顾清心思纯良,哪能和沈璧这只老狐狸斗,到最后都没能想清楚这个锅是怎么又被沈璧丢到自己这里来的,只好在沈璧下巴上留下一个吻,“那清儿哄哄子霖。”

不一会儿到了家,顾清下车的时候才注意到,来开车的似乎不是柳尽欢,于是问了沈璧。

沈璧只淡道:“他志向远大,定不该只在我这里做一个副官,他前程光明,我只向上又推荐了他。”

“这样么?”顾清抱着孩子,等着沈璧掏钥匙开门,轻声道:“不过子霖不是和清儿说你们曾是同学嘛,清儿想着柳副官该是更贴子霖心意的。”

“到底只是个副官,贴不贴心意又能如何?”沈璧开了门让顾清进去。

彼时屋里又变了布局,随处都多了小孩子的小垫,主卧和婴儿房中间也被打通,只用一扇门隔住,婴儿房里原本只有一张小床的,现今成了两张。

顾清叫沈璧将宝宝们放进床里,去拿了小盒子来,从里取出了那枚平安符,两人见了那东西皆是一愣。

不曾想到爱意竟如此深刻,甘为对方赴死,万千情思都蕴藏在一枚小小的平安符上。顾清将红色的小绳子圈在安安手上,这才问:“子霖,你可还收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