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 一个男人,竟然也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吗?
残破的楼道内只有两个男人的喘息声,鸣笛声驶过,轮转地映亮那个男人的脸,宋闵心里一颤,看清了那就是张白瓷造的脸。
夜里,那张白瓷一样的脸忘情的抚摸着他,像摸一条鱼那样用冰凉的双手滑过宋闵的脊背,脖子,耳朵…那双奇异温情的眼睛平静的注视他,似火山爆发后的余灰,让人放下戒备的扎进去,心甘情愿受尽灼烧而死去。
也是那一天开始,宋闵察觉到一个惊天动地的事实他是同性恋。
在确认这个事实之后,他庆幸自己终于不用每天提心掉胆害怕杀掉一个女人了,他知道他妈是怎么死的,他就躺在旁边,和平常的呜咽声一样,他也像往常一样无力的等待着,等待后面母亲的死亡。少管所的一个心理老师说,你要克制自己,因为你爸爸有这样的基因,你也会和你的生理学父亲一样。
他想,男人最起码可以还手。
老式水壶的盖子被蒸汽顶开,宋闵打开两桶泡面盖子,滚烫的水浸透面饼,随手拿两本书扣到泡面上,门彦秋微驼着背,坐在床上。这是栋烂尾楼,外头走廊只做了一个水泥框架,还没来得及安玻璃,冷风从走廊外刮进门缝里,吹的门彦秋打了个哆嗦,宋闵把火炉拉过来,“不好意思老师,再近容易着火。”
他挤着门彦秋坐下,紧贴着他,“现在好点了吗?”
门彦秋只觉得身边坐了一个冒热气的野兽,宋闵又把头埋进他脖子里蹭了蹭,硬头发茬儿刮得他很痒,他向旁边躲了一下,那人伸手将他抱住。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把我送回家,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你…”
宋闵把门彦秋的头拧过来,直接咬住他的嘴,“唔!你做什么?!”
门彦秋想把他推开,没推开,宋闵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他,“我也是男人,为什么我不行。”
门彦秋呆愣片刻,全身的血液直向上涌,冷汗一瞬间浸透衬衫,他装作听不懂,“你胡说什么?”
“门老师,我全都看见了,”宋闵笑道,“去年的八月十四号,你和那个男人”。
“什么?”他下意识问,电光火石间,他想起自己的那些习惯,废弃的防空洞,近郊的公厕……
还有烂尾楼。
他记不清了,作为同性恋的事对他来说都是模糊又快乐的。宋闵不依不饶,强迫门彦秋面对他,冰凉的手解他的皮带,冷得门彦秋肚子上起一层鸡皮疙瘩。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门彦秋推他的手,也不知道一个高中生哪来这么大力气,宋闵停下动作,也还是笑,冷不丁伸进门彦秋的衬衫里,胡乱又色情的抚摸,“做什么!”门彦秋站起来,慌乱的推他,他竟从来都不知道有时同性的抚摸能这样吓人。
他用尽一切办法,怎么也摆脱不了那双作乱的手,宋闵拉住他的手朝自己身下摸,门彦秋像被烫到一样大喊,“你疯了!放开我!”
宋闵搂他更紧,亲吻他的耳垂,“是你把我变成同性恋的,老师。”
“老师,教我,怎么操你。”
疯子,他想。
这个刚到十八岁的半大孩子竟然说要操自己,一时间门彦秋不知该作出什么反应,他说的每句话都需要时间让他好好消化。
“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门彦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和他们也这样吗?”宋闵的脑袋不停蹭门彦秋的侧腰,像一只得到心爱玩具的大猫。
“宋闵。”
“哪个 min?”门彦秋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