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进出,却没法对这一罔顾自身意愿的榨精行为进行反抗。
没有亲吻,没有安抚,看不到对方的面孔,甚至连寸缕皮肤都触摸不到。混沌中的α不愿射精。
这让留燧明吃尽了苦头,他已经尽全力,差不多将自己的五脏六腑搅得稀烂。可身体里的东西粗硬得如铁杵一般,没有什么要射精的迹象。疲惫不堪的β青年尝试变换角度,好让自己身体稍得放松,却一下子跟触到什么开关一样,像有电流顺着脊椎直传大脑。
那里被碰到的时候会有奇怪的感觉,留燧明试着抬起腰再次把兰赛特的性器往刚才那处戳。那里仿佛是一处软肉密集的环口,α凶器般的阴茎陷没时好像钝刀刺破柔软果实的外皮,丰沛的汁液源源不断地从那里汨了出来。
留燧明长呼一口气,做到此时身上的负担好像才没有那么沉重,应该是插到自己喜欢的地方了。他边攥着兰赛特的双腕,边自己抽送臀部,看似掌控着这个脆弱得不省人事的α的一切,实际上也被对方的信息素不知不觉间拨动欲望的琴弦。
喜欢亲吻、喜欢抚摸、喜欢做爱,是留燧明的本性。但他现在如折磨般压抑着这种本性,不该感到舒服、不该感到雀跃……到现在抛开羞耻心所做的一切只是不让眼前这可恨的家伙因为发热期而轻易死去,但为什么现在口中连呻吟也藏不住?
理性与感性的厮杀,加之欲望从旁作祟所有的一切让留燧明近乎崩溃:“快射啊!”大滴大滴的眼泪从他的眼中垂落,消失在兰赛特双目上层层叠叠的绷带中,就好像α也流泪似的。
“快射出来……”
“求你……”
“求你活着啊!”
几乎消弭的细微心声终于脱口而出,留燧明狠坐下去将自己送到了巅峰。“哼唔唔!”他死死咬住虎口,不让过多的淫靡之音泄露出来。与此同时,腹中的一股膨胀感逐渐清晰。
兰赛特终于射精了。
发情中的α射精时间可达数分钟之久,为了确保自己的遗传因子能最大效率的着床受精,阴茎前端会膨大以卡住被插入方的生殖口。持续射精的刺激让留燧明浑身发抖,虎口已经自己被咬出血了,但被内射的快感与手上的痛感同样强烈,他再也支撑不住疲惫的身躯,栽倒在兰赛特身上。
“啊……够了,呜……够了,你要射到什么时候。”留燧明捂着肚子,觉得自己被插到一个前所未达的深度,他想把兰赛特的阴茎拔出来,却被卡着生殖口软肉的阴茎结倒勾打了个哆嗦。
α经由体液交换而来的信息素会让对方在一段时间内无比依恋自己,这是自然界从古至今的法则。留燧明伏在兰赛特胸口仰头,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想让时间就在此刻停留。
至少还能听见他的心跳,至少还能感受到他的体温,至少在这一刻这个让自己恨极也爱极的人还活着。而不是随时间流逝走向不知生死的未来。
阴茎结膨胀的感觉在体内渐渐消失,留燧明咬了咬舌尖让痛觉将自己拉回现实。消毒水的气味、医疗仪器的嗡鸣一下子又充斥了密闭的空间。
β青年下床穿好裤子靴子,又将凌乱的床铺快速整理一番,把兰赛特被自己攥出印子的双腕藏入被子里。
他站在床边最后一次静静凝睇着α。
都结束了。
林靖在病房外一直等到留燧明出来。β青年双手插着口袋,外衣拉链拉到下颌,帽子压低遮住眼睛,好像不愿意将自己一丝一毫的表情显露出来。
“卢米内特先生!”林靖叫住留燧明,犹豫再三只问了要不要派人送他回威特村。留燧明摇摇头,消失在舰机长廊的尽头。留燧明就当从这一刻起兰赛特已经死了,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奇迹,至少对于他二十多年的凄苦人生来说奇迹是不存在的。
彼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兰赛特那里带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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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联邦、顺利治愈后的兰赛特,只觉得自己仿佛做过一场甜蜜又痛苦的梦。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有人愤恨又悲伤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