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除,出了门之后也只将手背在身后。

那婆子姓姚,有对着自己露出那样热烈的笑容,顾清心里发慌,解释道:“夜里太暗了,方才在路上不小心踩了水潭子,溅了些泥点子在身上,这才耽误了时间去换。”

“无妨的,老奴已经放好了水,只等着公子去洗浴就好。”姚婆子领着顾清走,又说道:“脏衣服交给老奴就好,那些丫头片子哪里洗的好贵重衣服?”

顾清细细听着姚婆子说话,想起来那些从最近身子里溢出来的体液,臊红了脸面,“不、不用了,我自己来便好的。”

谁知道那姚婆子却突然正色,说道:“您是主子我是下人,顾公子是好人疼惜我们,我们总不能不识抬举真把自己当了主子。”

“那之后……这次叫我自己来便好。”

婆子不再勉强,只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之后婆子再未说什么,顾清也沉默着,直到主房外头的时候婆子才缓缓跪在了地上,说道:“再有几日就是二少爷的生辰了,老奴想要求求您……”

顾清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扶起来,只看到婆子浑浊的泪眼,说道:“子烨是您看着长大的,他叫您一声乳娘,如今我已经嫁给他,照理说也该这样叫您,是故从未把您当过外人,也只把子烨当作我的丈夫,我尤其怕着您不认我做他房中人。”

“我怎么敢!顾公子您是好人!”姚婆子破涕为笑,用袖子擦了眼泪,说道:“您有这份心,婆子我就放心了。他虽与别人不同,却是我抚大的孩子,只要他开心,我就什么都不再奢求了。”

顾清等着婆子细细说完才推门进入,才把身子挤进去就和沈君眼神撞上,沈君脸颊上的肌肉鼓胀着,让面目显得有些狰狞,可这两天下来,顾清知道沈君这是在笑。

沈君说道:“你和乳娘关系似乎好了。”

顾清给自己寻了事做,不然只和沈君说话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瘆人,“他是你的乳娘,也便是我的乳娘,总是一家人,什么亲不亲的。”

“且去取了银钱来?”

顾清舍不得开电灯,只接着烛火去绣自己早先还未绣完的帕子,“取来了,放在桌上呢。”

沈君看着顾清如画般的侧影,他生的白,一照似乎就变成了透明的瓷娃娃,睫毛轻轻抖着,像是扑腾的蝴蝶翅膀,眼睛里融了火光,自他坐着的地方飘来些幽异的香味。沈君喉头紧了紧问道:“大哥在做什么呢?”

顾清停了手上的活计,吸了吸鼻子,说道:“他在书房里头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