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春根本不是檀香,是灼灼天上火,朗朗能照天地。
倘若没有那些事……倘若没有后来那些事,时鹤春定然能做将军,披坚执锐定国安邦,立下传世功勋。
可一封诏书、一杯毒酒,一场逃不脱的生死局,硬生生将天上火浇成了只剩余温冷烬的檀香。
“我在私下里怪他母亲。”秦照尘垂着视线,声音很低。
这话本不该讲,无论下谏上还是臣谏君,那毕竟是时鹤春的母亲,也是当朝的长公主。
可秦照尘依然想不通……那么干净的时鹤春,他捧在怀里都怕染了尘埃的小仙鹤,究竟哪里不好了。
哪里不好了,哪里不配做鹤家子,哪里不配做一个母亲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