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不起。”沈灼野说,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咬字偏慢,“少说……风凉话。”

商南淮有人罩着,家世也不错,哪怕真有这种不得不给的人情,也能把沈灼野这个“台柱子”推出去顶份。

沈灼野不一样,没钱没势的野小子,最容易拿捏挟制他这些年是攒了些钱,可那是退圈要用的。

沈灼野发誓要退圈,去没人认识的地方买个有大院子的房子,什么也不干了,就每天躺着睡觉。

他才不会把这些钱再交出来。

流浪的野狗,就算被拦腰砸断活活打死,也不会松口,不可能交出嘴里的骨头。

他只剩这块骨头了。

商南淮看了他一阵,不知想了什么,没说话,只是给他削了个苹果。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商南淮教这个对家,“沈灼野,你该学学这道理。”

沈灼野盯了他一会儿,闭上眼睛。

商南淮讨了个没趣,摇摇头,替他整理了下身上的被子,起身离开。

他在门外站了一阵,看见沈灼野拿过那个苹果,慢慢咬了几口。

沈灼野可能是不爱吃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