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也吃不来。”
被留下的少年很拘谨,没了在外面的冷冽野性,规规矩矩坐着,小口小口吃方便面。
编剧很擅长访谈,引着他说了些话,大致了解了情况。
这儿有一群混混聚集着,偷鸡摸狗什么都干,不光抢东西,还老是趁着半夜撬小学体育队的仓库,想偷里面的器械。
沈灼野白天打零工,晚上没事做了,就去那边守着他跟这些混混早就杠上了,箱子跟包也是从那些人手里抢回来的。
编剧替他担心:“会不会报复?”
沈灼野:“无所谓。”
就他一个,报复也无所谓,反正这些人也只能盯着他,报复不着别人。
如果是本地人、又有家有业,就不要招惹这些人,否则缠也能被缠得焦头烂额,数不清的麻烦。
沈灼野亲眼看见他们报复人,砸玻璃、刷油漆都是轻的,拆变压器箱子,放火,泼脏水,找人堵这家里的孩子找麻烦……什么都做。
编剧不是本地人,在这里待几天就走的话,状况就好很多,只要别往偏僻的地方去就行了。
这些败类、祸害见不得光,还是不敢在光天化日底下乱来的。
编剧向他道谢,又忍不住劝:“怎么不继续念书了?有条件的话,还是把学上完。”
沈灼野低头喝方便面汤:“不想读了。”
他不说更多的话,只说了这么短短一句,就沉默下来,埋头继续吃泡软了的方便面。
编剧也不好再劝那个年代,这种情况并不算是个例,尤其是不怎么发达的地方,初中念不完就辍学的情况不少。
只是这孩子特殊,编剧没见过哪个辍了学的孩子,还不撒手地背着书包,洗得发白的衣服规规矩矩、干净整洁,说话都一本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