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电梯,一行人站定到车边。
萧砚丞冷眼望着打开副驾驶座车门的男人。
“你去哪儿?”
瞿放理所当然地答道:“你家啊,不然呢?”
“私人领地,概不接客。”
瞿放把目光甩向少女。
“她呢?假老婆就不是外人了?”
第二次被针对,宋暮阮半个娇身倚在萧砚丞的胳膊上,骨子里的矜傲油然生出,也刺了句。
“假老婆喂他吃饭,你可以吗?”
“喂就喂!”
瞿放上车,砰的声关上车门。
宋暮阮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清水亮的瞳仁漾出丝缕愉悦。
“耶,解放了!有人接替我工作,萧生,那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明天有行程,同住北樗山,节省出发时间。”
“嗯?”
一声纳闷的疑惑。
萧砚丞自顾自地绕过车尾,丢下一句话。
“去侯老记录的那座古宅。”
宋暮阮:“……”
有*冷风灌入,她紧了紧颈周的围巾,跟着钻入车内。
劳模。
永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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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北樗山,宋暮阮便随着安姨去到后厨,大展身手,让萧砚丞尝到她的“爱心午餐”黑松露培根奶油意面。
首次三人份量都大获成功。
她哼着轻快小曲,一个人走在前面。
院内,因终日开设地暖,地面总是一片雪融后的湿漉漉,只有临廊而种的梅树枝头有斑斑雪迹。
“等一下。”
视线下移,她瞄到树根周围垒垫的深雪。
唇角倏然一勾。
“安姨,你们先送过去,我马上就来。”
“好的,太太。”
安姨和其它两位佣人率先端着餐盘,行去后院。末了,转过游廊前,她回头
太太正两手捧着雪,往主卧走去。
餐厅前,老程正等着,看安姨一行人过来,他迎上去:“太太呢?”
安姨摇了摇头。
“太太让我们先过来。”
说完,她跨进门,把餐盘轻放于贵客桌前。
“瞿先生,请慢用。”
清晰捕捉到萧砚丞眉骨的滞郁,安姨低身,轻附道:“先生,太太回卧室了。”
萧砚丞起身,眸光自然扫过螺纹白骨瓷深盘上方的热气。
“瞿二,你先吃。”
瞿放早上匆忙吃了点飞机餐,本已饥肠辘辘,也没多想,便拾起雕花银叉,说:“好。”
“伺候好瞿先生。”
萧砚丞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门外的老程紧随其后。
略过旁侧的抄手游廊,他径自踏入几步青条石湿阶,笔直穿过雪花游曳的内院,走进主院卧房。
卧房,并未关门。
大咧敞开的门里,少女的身影一眼便可瞧见。
老程停住脚。
待萧砚丞进去后,贴心合上雕花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