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想,古代有没有人做个水上避暑小竹屋?”
“就像房车一样,吃饭睡觉什么事情都能在里面办的那种。”
绿得韫浓的湖水在眸底轻微激荡,他喉结一滚,嗓声捎喑。
“太太想要?”
这声落耳,宋暮阮不知怎的,倏然涨红了脸,扭过脸去,不再看他。
岸边不知名的几朵野花,不经意在她眼底划过一缕鲜虾亮的粉。
“咳,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别当真了。”
萧砚丞唇侧隆起弯弧,应着她的话意淡淡嗯了声。
宋暮阮的目光辗转又滑到那张昳冷俊脸,只见桂树隙间偏金的一溜溜儿铜钱日光,腾跳舐吻他的高挺鼻梁骨,又如水柔媚漾渡,依序狎昵那颗饱硕折凸的喉结。
她咽了咽唾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萧生,你怎么会划船的?”
萧砚丞熟稔地调控方向,轻描淡写带过。
“升初那个暑假,瞿二请的私人教练,后来一起参加全国青少年皮划艇比赛拿了两枚金牌。”
宋暮阮搭在小腹前的手,啪啪鼓掌。
“哇,好厉害哟!”
他看着那双径自挥舞着的玉手,两片弓形唇弧依旧平直,并未浮笑。
“不知太太夸的是谁?”
她眨了眨漂亮的眼睫,嗓调十足的娇俏。
“当然是已经与前世的我认识十年的金牌萧船夫啦!”
萧砚丞闻声,薄唇略稍抬了抬。
“十年修得同船渡,那我是不是该接一句”
“百年修得共枕眠?”
还在消化话中含义的宋暮阮,忽然眼前措不及防一溜黑。
她惊诧看去,男人竟躺在了身侧!
十根毛竹的宽度,虽然已够他们二人并肩躺。
但顾着男女授受不亲的道德底线,她娇小的身躯刚往筏沿挪了一寸,便听见
“太太,一百一十一年了,还没习惯枕边有你的船夫先生?”
宋暮阮错愕仰头:“?”
有这么乱玩梗的?
萧砚丞侧眸,眸光幽静下倾。
她两瓣红唇微微张着,饱满若去年宴会初见时的樱桃酪,他伸出胳膊,自她颈后揽过她另一侧柔肩,往怀里带了带。向来独自轻绷的下颌,摩挲到她的柔茸发根,也不觉松了几分。
“恭喜这位玩家好感牵绊度达到万分之三,解锁拥抱。”
被迫小鸟依人,偎在他颈窝里的某宋游戏玩家:“……”
不是,现在角色都擅长自我攻略的吗?
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吧?怎么就自动升级通关了?
“太太说过的话是否还作数?”
宋暮阮扬起下巴尖。
一颗饱满滚动的喉结兀自顶着他修长而性感的颈线。
她眼心一颤,连忙用鬈卷睫毛盖住,含糊问出二字:“什么?”
“睡你肩。”
眸光滑过他黑袖面的几丝褶皱,萧砚丞指骨下意识微动。
与此同时,两只檀木阴阳镯不经意从袖口露出,向来凉郁寡冷的紫黢木头,领先他一步,含住少女颈肩的甜鸢香。
“不”
急着反驳的声哑了,宋暮阮咬了咬唇瓣暗自庆幸。
还好,人设差点崩塌。
一双清波柳叶眸再度掀开,她大胆衔住男人噤声的冷脸,转换成娇滴滴的语调:“不是,我的意思是返程途中,在车上的时候,我的肩可以……”
话未说完,肩头便落下一轻微重量。
“等不及了……太太。”
颈窝处,一声了无的轻叹。
宋暮阮身躯一怔,微微转侧过脑袋,柏香淡苦,与她的甜香交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