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萧太太铁石心肠,我也诚然放心。”
说完,他直起身躯,一手锢住她肩,一手穿过膝弯,朝睡床走去。
宋暮阮在他怀里惊张着要下地,却被他明言禁止。
“难道太太想睡在地板?”
“……”
冷血无情的豹子禽兽!
宋暮阮不挣了,认命地任他放她进床窝里。
真丝被褥还储着他的柏香调体温,她往里缩了缩,拉开一尺的防备距离。
萧砚丞侧躺下,一双浅眸对面衔上她的眼瞳,乌黑瞳仁四处躲避,应着不远处暖黄的灯光,多角度盛开潋滟的波芒。
“萧太太,我今日三十九小时车程。”
听懂他的话里之意,宋暮阮僵撑的软身顷刻放松下来,她望向他,他的眼睑下方,因疏于休息而微微发青。
“睡吧。”
她挪近一寸距离,温热清香的唇息轻柔扑在他的鼻骨。
萧砚丞伸出胳膊,劲长的胳膊摊枕在少女的发顶上方,他掌心翻转,拍了拍她的头:“晚安。”
宋暮阮撅嘟起樱色唇瓣,故意用蝴蝶宝石发卡戳顶了顶他的腕骨内侧。
“非法霸占我的枕头。”
话音刚落,眼前忽即盖下一片灰沉沉的阴影,她掀睫看去,男人撑在她眼前,两片薄唇,如爱神待发的弓,近在咫尺。
她咻的下揪住被褥,被纹褶皱,像一朵圣白暗绽的丝面重瓣玫瑰。
“你要干嘛?!”
此刻,再虚张声势,似乎有点晚。
下一秒,自肩颈就宽了几个度的灰影彻底覆上她纤细的娇躯。
宋暮阮两手牢揪着被角,只觉发顶被粘连上一股力道,柔软的,无骨的,温热的,压着她的紫宝石发卡,轻而缓地磨动她的发……一道受力小漩涡正在发根积聚形成,如失重的星河,快要把她整个理智吞噬吸纳。
他怎么这么会亲!就连神经末梢都有被安抚到。
宋暮阮强忍着眼角湿漉漉的水意,奋力推开身上的男人。
男人纹丝不动,薄唇却接收到信号,逐渐收敛了攻势。
他低颌,一双黯灼的浅眸顺过她的秀丽眉弓,圈住她的樱色唇瓣。
“萧太太,我想”
“对发卡这位罪魁祸首略施小惩,暂且够不成行为犯罪。”
宋暮阮绯着个清丽的鹅蛋脸,伸手取下发卡,“啪嗒”
夹住了他那两瓣强词卸责的渣唇。
“那你就继续惩罚吧,你有一晚上的时间好好惩罚它。”
略微的刺疼从唇珠传来,犹如医师的针尖在他向来昳冷的冰山俊脸戳了小圆口,流泻出丝缕餍足的温绪,萧砚丞拿下发卡,捏握于掌心,躺在她身侧。
“不急,来日方长。”
宋暮阮眯了眯眼,把发烫的珍珠白真丝被褥往下压了压。
“你这么喜欢发卡的话,我屋子里一堆,明天送给你挨个亲。”
萧砚丞从容接过她的嘲笑。
“萧某更喜欢太太头上的。”
“萧惯犯!”宋暮阮支起胳膊肘,侧拖着尖白的下巴,嗔着枕边人,“除了有暴露癖,奇装癖,你说!你是不是还有收集小姑娘漂亮发卡的癖好?”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速速招来!”
萧砚丞的眸光难掩薄笑,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少女忿忿然的腮颊,眸底的幽光盖在密黑的长睫下,欲呼之口的情愫在眸尾蓄蓄煽动。
“的确还有一个。”
“!”
她就说吧,单身二十九年的食物链顶端豹总没那么简单!
“不会是那什么数字爱吧……”
饶是受过许宜纯的小课堂熏陶,宋暮阮无法把那二字倒出口。
鼻尖倏然被轻刮了刮,耳畔渡入一道噙沉磁哑的嗓声
“如果喜欢难伺候的小姑娘也称得上一种癖好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