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和她商讨的!
宋暮阮刚把豹子先生从小黑屋里拉出来,一个电话便拨进,她忿忿接通。
“我知道是你,谁要回来了?你根本就没和我商量,你独裁你可恶你讨厌,我要辞职!”
“你看他们都认为你的太太是太后,一天憋着劲儿欺负你,萧砚丞,你说到底是谁欺负谁?”
“你私自在我后颈种小草莓,还让伪装体贴地陪我做普通员工电梯,你才是居心叵测的老豹子!”
“宋小姐,是我。”
一道温柔的男声经过无线电传入耳,宋暮阮似乎能闻见那端的淡淡药香。
想到那份港媒精品标题,她又顷刻红了颈根,吞吞吐吐地想要解释:“对不起……我以为是他呢,黄先生。”
黄曜斳笑了笑。
“没关系,作为我们曜南的锦鲤门面,我诚邀宋小姐共进晚餐。”
宋暮阮迟疑了几秒,又糯糯问出声:“嗯?是有什么事吗,黄先生?”
听筒里默了一会儿,黄曜斳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空穴里传来,淡邈的温肃。
“嗯,很重要的事。宋小姐,上次你下车的十字路口,我们不见不散。”
59
第59章
◎摇摆不定伦理局之黄太子告白◎
皇铎,二楼包厢。
一张长形黑胡桃木桌边,侍应生上齐菜品,“啪嗒”一声轻响,厢门合上。
宋暮阮身子微微怔忪,下意识抬起鬈翘睫毛,猝不及防衔上一双黑眸,她两眼又是一愣。
今天的男人一如年前初见,布莱垦棕长款大衣,搭配一套象牙白休闲挺括西装,南美栗鼠绒的定制面料质感挺疏阔放,细细泛出银丝雅泽的光。
黄曜斳坦然笑了笑。
“很意外我邀你吃饭?”
打量被抓包,宋暮阮局促地润了润嗓口,在他安静凝注的目光里,挤出几字甜音。
“好巧,你今天也是这身装扮。”
黄曜斳拿过一只白瓷嵌玉碧的坦口小碗,盛上松茸白玉海参鸡清汤,轻轻放于她桌前,温柔坦白道:“不巧,担心宋小姐认不出我,所以这几次见面都是这样的着装。”
宋暮阮默默捏住白瓷汤匙,一丝不对劲浮上心头。
“黄先生说笑了,你这样的男人很难让女孩过目即忘。”
黄曜斳也为自己盛上清汤,汤面冒出几缕雾气,飘过俊挺鼻梁,覆上他凝望她的双眸。
眸光,如雾似烟的缱绻。
“可宋小姐忘了,不是吗?”
“没”
宋暮阮忽然止住话音,意识到他另有所指,紧了紧汤匙,闷下脑袋抿了小口鸡汤,低低又含糊地吐出三个小音:“对不起……”
黄曜斳的眸色顷刻沉暗,想到她当年在珀丽卡帝升学宴上掌掴他一耳光后,酒后初醒的第一声便是对不起,之后在宋父的教导下,她又黏他到一楼大门,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直到他被管家护上了车,那道温软的甜音才消失。
可,又没完全消失,那含歉的糯音生了脚似的,数千日长久地交织在他耳际。
“不需要道歉,你对我说过太多次了。”
宋暮阮轻轻放下汤匙,一双乌亮的柳叶眼盛上丝缕关心。
“上次瞿二说的那治疗方案,是你心脏又不舒服吗?”
她记得,父亲那晚曾对她说过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所以,她才会一直说对不起,甚至还送他上车。
黄曜斳靠在真皮沙发椅背上,微微放松的姿势,窗外斜日的熠晖照在他的侧脸,又添一抹温润的柔和。
“嗯,这几年曜南事务多,身体偶尔不适,应悰留在国内多有帮衬,而我偷闲在国外尝试了几套治疗方案,效果还不错。”
宋暮阮蹙了蹙细弯的远山黛眉。
裴君湛就是心外科的,先天性心脏病并非眼前这人说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