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

郑保又抬眸望着她,眼底闪过一分叹息,告诉她,那名陷害她的宫女在关进慎刑司的当天,便不明不白死了,什么也没问出来。

姜雪宁不知自己是怎么到的奉宸殿偏殿。

她今日已来得晚了。

可谢危竟也还没来。

她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坐在那一张蕉庵古琴前,只觉屋里虽暖气烘然,可手脚皆是一片凉意。

两扇雕花窗虚虚开了小半。

有风呜咽从外头吹进来。

谢危的桌案一向收拾得整整齐齐,毛笔都洗干净悬在架上,用过的或不用的纸都用尺或镇纸压了,风来也不过翻开几页。

然而偏有那么一页竟只轻轻搁在案角。

风只一拂,它便掉在了地上。

姜雪宁的目光不由落下,过得片刻,还不见谢危来,便起了身走过去,将其拾起,垂眸看上面的字迹。

竟不是什么信函,而是一份两天前的邸报!

这一瞬,她心都沉进了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