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远伯都这样想。

毕竟谁能相信尤芳吟那样孬种的人, 平日里府里一个低等丫鬟都能欺负她,怎可能主动抄起板凳来对付几乎掐着她性命的嫡小姐尤月?

简直是撒谎都不知道挑可信的说辞!

尤月顶着清远伯的盛怒,真是个无处辩解!

在牢里面关了一夜, 又冷又饿, 狱卒还格外凶狠,给的是味道发馊的冷饭,晚上连盏灯都不给点, 黑暗里能听到老鼠爬过叫唤的声音, 吓得她死命地尖叫……

一整晚过去,愣是没敢合眼。

到第二次上午伯府来人接她回去的时候,两只眼睛早已经哭肿了, 眼底更是血丝满布,衣裙脏了, 头发乱了,一头扑进伯夫人的怀里便泣不成声。

尤月原以为,回了府,这一场噩梦便该结束了。

没想到,那不过是个开始。

才刚回了府,就被自己的父亲呵责,命令她跪在了地上,质问她怎么闯出这样大的一桩祸事来,还说若不是她欺负殴打尤芳吟,断不会引来锦衣卫!

天知道真相就是尤芳吟率先抄起长凳要打她!

当时她连还手的胆子都没有!

可谁叫她平日欺负尤芳吟惯了,用真话来为自己辩解,上到父母下到丫鬟,竟没有一个人相信她,反而都皱起眉头以为是她在为自己寻找借口,推卸责任!

而且,一万三千两!

那得是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