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沉得住气些必定能压下更多的价啊!该死……”

竟然跳进了别人准备的套!

吕显一张脸都差点绿了,一条路回去本来只需半个时辰,他却是走一阵停一阵,愣是走到了天黑,回到幽篁馆时神情简直如丧考妣,可怕极了。

谢危这时还没走。

听见推门声抬头看见吕显一身寒气走进来,眉梢不由微微一挑:“你这是怎么了?”

吕显铁青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只把那张契约放在了桌上。

谢危瞧了一眼,道:“这不是谈成了?”

吕显道:“价钱我出高了。”

对一个从商之人来说,能用更低的价钱拿下的生意出了一个更高的价钱,绝对是莫大的耻辱!

吕显现在回想,就知道自己那时是上头了。

谢危听他这话的意思,却是一下明白他脸色为何这么差了:吕照隐这般的人,便是能占十分的便宜便不愿退一步只占九分,一定要十分都占满了才觉得自己不亏。想来是银股虽拿到了手中,可价钱本能太低,他却没压下来,因此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