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点了府衙一干差役兵丁,抄近道去助一臂之力了。”

谢危问:“她人在何处?”

师爷乍听一个“她”字,下意识想说知府老爷去了上清观,可转念一想,心头一跳,连忙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改答道:“那位姑娘一定要跟着知府大人去,拦都拦不住,按脚程算,现下怕已到了上清观。”

侍立在旁的剑书,几乎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姜二姑娘手无缚鸡之力一闺阁女儿家,安敢如此涉险!

小宝也是瞪圆了眼睛。

唯独谢危,好像对此有了那么一点预料似的,竟突地笑了一声。那真是说不上什么味道的一声笑,喉咙里呛着什么似的,且含糊且辛辣,末了化作沉沉的两字:“好,好。”

倒是小瞧了她的胆气!

在宫里当学生时乖觉听话,到了外头却一身反骨!

为个张遮敢同他作对了!

谢危搁在桌沿上的手指压着一片冰冷,那一股萦绕不散的戾气又从眼底深处蔓延出来,起身来,拂袖便朝客栈外面去,只冰寒地道:“去上清观。”

*

村落河滩那一日午后,姜雪宁曾对张遮吐露过心声,说过自己不想待在京城,不想待在宫里,想要趁此机会逃得远远的。

他想,他是历尽浮华,寻回本心。

便是往后不能常相见,也盼着她心愿达成,去得远远地,海空天阔,再也不要回来。

可她偏偏回来。

还是在这样危险的境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