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跟在他身边。

一人提灯,一人撑伞。

到了阶前,将灯笼一挂,油伞一收,才上前推开了房门,先瞧见了他,倒是极为有礼地唤了一声:“定非公子。”

萧定非已经躺回了床上。

屋内烧了暖炉,热烘烘的。

他仅穿着白色的中衣,原本射穿他肩膀的箭矢已经取了出来,伤口涂了上好的金创药,早止住了血,只是大夫嘱咐不要随意动弹,须得静养。

谢危随后才进来。

面容平静,目光深邃。长衣如雪,木簪乌发,确是一副真正世外隐士的雅态。

剑书在他身后将门合上。

明亮的烛光照在窗纸上,倒驱散了几分外头映照进来的雪光,让他的面容看上去越发平和。

谢危道:“你腿脚倒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