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燃烧时送上去的松木香。

她差点没把自己手指头吃掉。

虽然的确难比有调料的时候,可于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之下,已然算得上人间至味。

这些年,谢危怎么说也算是位当朝重臣了,俗话说得好,君子远庖厨,可偏偏这人的手艺,竟然没见跌?

姜雪宁吃得半饱后,没忍住看他一眼。

谢危早把火给踩熄了,连同生火的痕迹一并扫入溪水之中,漠然起身道:“吃好了就走。”

姜雪宁看他将那柄短刀绑回了自己腕间,又拿起了弓箭,连同之前射中野兔的那一支箭都擦干净装回了箭囊里。

只是那食指指节上的血孔,还有些显眼。

她真怕这人死在路上。

于是道:“您伤口真没事?”

谢危道:“若没你添乱,现在该愈合了。”

姜雪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