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似有些烟雨似的惘然。

谢危脚步于是一停。

他也向着那庭院中看了一眼,方才道:“殿下不去看看吗?”

沈芷衣看见他,沉默半晌,道:“不敢。”

谢危道:“宁二为了救公主来边关,尤芳吟追随宁二而来,如今人却因此没了,殿下心中不好受,所以不敢见吧?”

沈芷衣竟从这话里听出了一分刺。

她凝视谢危。

谢危却平淡得很,生生死死的事情仿佛也并不放在心上,只是道:“谢某若是殿下,也必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的。只不过立在此处也改变不了什么。殿下如若无事,春寒料峭,还是不要立在此处吹风了,以免伤身。”

他往台阶下走去。

沈芷衣看着他的背影,不清楚那一丝敌意是否是自己的错觉,然而偏偏这时候,她竟不想管谢危究竟是什么身份。

所以异常直白地问:“谢先生是在嫉妒我吗?”

谢危没有笑,也没有回答,搭着眼帘,便往前去了。

丫鬟们都战战兢兢伺候在外面,防备里面姜雪宁忽然有传唤。

桌上的饭菜早已放凉了。

房门却还闭得紧紧的,半点没有要开的迹象,里面更是安静极了。

其实房门没有上锁,也没有从里面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