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安回过神,见傅偃在身边坐着,手里还有一只撕开的巧克力,难免想起当年。

两人已经很久没这样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聊天。

他接过手巧克力含在嘴里,一股浓郁的苦甜散开,何风安品着其中细腻,一时收了不悦,只剩下乖顺。

傅偃看着爱人漂亮的侧脸,吐沫咽了咽,握住何风安的手:“你说说你,天天在家穿什么灰色,像现在这样打扮打扮多好看,我不天天往家跑?”

何风安看着他的手指,一时只觉嘴里的甜没了,只剩下苦。

氛围实在太好,他不想做破坏的那个人。

可傅偃师真的不明白吗?豆豆这个年纪正是玩闹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衣服弄脏,他要每天带孩子,所以才不再穿白色衣裳,收拾起来会很麻烦。

他年少时确实很爱穿白色,可有了儿子之后,他只觉得白色不耐脏,不适合带孩子穿。

何风安一颗脑袋低下去,眼皮也垂下一片阴影,虽没讲话,骨头里还是透着一丝清冷的倔。

傅偃察觉他似乎又出现什么叛逆心理,只觉得何风安越来越难猜,越来越难搞。

到现在他甚至摸不清这个人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只觉得他很难缠。

握住的手松开,傅偃深吸一口气,说:“你想什么就说,别像个尿罐子似的,天天憋着一肚子话让人猜。我要真能猜到你想什么,还当什么老总,我当你肚里蛔虫得了。”

没说两句就翻脸,何风安念着巧克力的好,抬起眼睛,看着傅偃:“我不穿白色是因为儿子在家玩玩具会弄脏衣服。豆豆最喜欢小汽车,地上开完沙发上开,开心了还要在我衣服上开一开,房子很大,保姆难免有地方打扫不到,衣服就会弄得很黑。”

他只是单纯阐释不穿白衣服的原因。

傅偃一听后半句,却紧皱眉头:“你能不能别天天跟保姆过不去?我从小是她带大的,几十岁的人做事难免不周到,就非得跟人家一般见识,处处挑毛病?”

何风安苦笑:“我什么时候挑毛病了?你问我为什么不打扮,我告诉你原因,你还觉得我是在挑保姆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