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他订了五十分钟的闹钟,半梦半醒间,隐约听见闹钟响了起来,陈则眠按灭闹钟,在心里对自己说再眯十分钟。
这一眯就眯到了下午三点。
陈则眠睡得头昏脑胀,全身酸软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上楼看了眼陆灼年。
卧室里没有人。
房间明显整理过,窗帘完全拉开,半敞着窗,清新冷冽的风吹进屋内,吹走了病气和沉闷,被褥铺得没有一丝褶皱,甚至连床品都换过了。
床铺上,两只枕头摆放的位置像是用尺子量过,左右对称,一边一只,一个是陆灼年的、一个是陈则眠的那只。
枕套也都换过了。
“枕头要对称放,看起来才舒服。”
陆灼年突然出现在陈则眠身后,云淡风轻地解释了为什么陈则眠的枕头会出现在自己床上:“你这个枕头本来就是从这边拿过去的。”
陈则眠听到陆灼年声音如常,转身向他去。
陆灼年洗过了澡,也换了衣服,整个人精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