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开门见山:“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闫洛命里有一劫的事不?”

陆灼年瞬间反应过来:“是最近?”

陈则眠点点头:“有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陆灼年:“你说。”

陈则眠斟酌着措辞:“他出事和你有点关系,我现在比较担心会影响你。”

陆灼年何其聪明,纵然陈则眠讲得隐晦,他还是瞬间听出了其中的逻辑关联。

“影响我?”

陆灼年低声重复这三个字,很快得出结论:“和我有关,还可能影响我,你是不是担心帮他避了劫,后果会落在我身上?”

陈则眠坐在床边,很烦躁地把枕头搂进怀里:“是。”

陆灼年在陈则眠身旁坐下来:“别想那么多,不会的。”

“怎么办啊陆灼年,”陈则眠揉着枕头:“我、我有点害怕。”

听到这句话,陆灼年突然笑了一下。

陈则眠震惊地看向陆灼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陆灼年侧身回视陈则眠:“今晚我向你求婚,你说是什么时候。”

陈则眠眼神瞬间软了下来:“你在笑这个呀。”

陆灼年眼中满是笑意:“还有个更好笑的,你要不要听。”

陈则眠当然要听,立刻凑过去问:“什么什么?”

陆灼年促狭道:“你上一次讲‘有点害怕’的时候,是在床上。”

陈则眠疑惑地歪了下头,想不起来是在哪个床上,毕竟他们在床上的时间总是很长,不仅次数完全数不过来,而且一起睡过很多床。

但他有讲过害怕吗?

还是在床上?

陈则眠完全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下意识否认:“不可能,我只爽过没怕过。”

陆灼年记忆力卓越超群:“是很久以前,那时我们还没有谈,也没有睡,你说怕没有别的方式满足我,我就觉得没意思了。”

死掉的记忆瞬间在大脑复苏,陈则眠全想起来了!

那时他刚开始帮陆灼年治病,因遵循‘缓做、慢做、有计划地做’的原则,还制定了个什么诊疗计划书,小铃铛和猫耳朵之类的,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进入他们的生活!

见陈则眠终于想起来了,陆灼年低声问他:“你现在还怕我觉得没意思吗?”

陈则眠环着陆灼年脖颈:“我看你是乐在其中。”

这么多年来,陆灼年非但没有兴味索然,反而食髓知味,始终保持了充沛的昂然意趣,对占有陈则眠这件事百做不厌。

连曾经难以启齿的性瘾,都成为两个人之间增加更深互动的契机。

毕竟像陆灼年这样要脸体面的人,不像陈则眠那么放得开,在玩一些邪恶游戏时还是要借着些性瘾失控的由头。

有时玩得过了,结束了后忍不住自责懊悔,陈则眠还得扶着腰哄他。

但他很喜欢哄陆灼年,因为陆灼年真的很好哄,他只要付出很少的努力,就能获得很多很多的成就感。

尤其是他很容易就能哄好的陆灼年,别人根本哄不好。

每次陆灼年在公司动怒,特助都会偷偷给陈则眠通风报信,请他前来救场。

有一次开董事大会,几个董事因为股权的事起了争执,陆灼年撑手看着他们吵,脸色愈发冷峻,结了层冰似的。

董事见他面露不虞,便不敢再多言生事。

会场渐渐安静下来以后,陆灼年仍不说话,就在气氛寸寸凝固、众人命悬一线之时,特助拿着手机推开门,小声提醒道:“陆董,陈先生的电话。”

一句‘陈先生’,如春风化雨,冰雪消融。

他们总是能托住彼此间不容发的情绪,做对方的底牌和后盾。

在国内上飞机时是凌晨,在纽约下飞机时是夜晚。

三人刚走下舷梯,就看到了威尔逊先生的管家。

威尔逊神通广大,消息灵通,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