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陆灼年都对两位雄竞开屏的老孔雀无计可施,直接宣布退出婚礼策划,将全部事宜交给两位长辈自己去磋商。

能把掌控欲极强的陆灼年逼到这个地步,战况之激烈可见一斑。

陈则眠对此并无异议。

离开雄竞修罗场后,他整个人耳朵都清静了,和陆灼年一起坐在庄园凉亭看风景、喝咖啡。

远离是非,逍遥自在。

“你早就该让你爸直接和威尔逊商量。”

陈则眠靠坐在软椅上,吹着小风,惬意地眯起眼:“人家秋雅结婚,他俩在哪儿又唱又跳的。”

搅动咖啡的贝壳勺轻轻一顿,陆灼年略微抬眸,状若无意:“听着像是个女孩名。”

陈则眠:“”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看到陆灼年吃醋劲儿上来,陈则眠促狭心起,张嘴就是胡说八道:“我初恋。”

陆灼年知道陈则眠说话没谱,可突然冒出个‘初恋’,他一时也摸不清真假,便随口接了一句:“没太听你提过。”

陈则眠好整以暇,掐了朵玫瑰轻嗅:“这有什么可提的,当着现任提前任不太好吧。”

陆灼年慢条斯理道:“哦,原来你也知道不能提。”

陈则眠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咂了咂舌尖的味道:“这哪国咖啡这么酸。”

“咖啡的酸度和种植海拔和烘焙工艺有关,”陆灼年将奶油和砂糖推过去:“说起烘焙工艺,你在那个世界的女朋友,分手了吗?”

陈则眠往杯子里挤了一坨奶油,忍笑道:“你之前不是说不问这些吗?”

陆灼年深谋远虑:“我们都要结婚了,有些事还要早做打算。”

陈则眠抬起头:“打算什么?”

陆灼年撑着头思忖片刻,半是玩笑半认真道:“万一哪天你没分手的前女友也穿越过来呢。”

陈则眠手肘撑着桌子,探身问陆灼年:“你吃醋啦。”

陆灼年定定地看了陈则眠三秒,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揶揄,心下顿时了然,微微眯起眼睛:“陈则眠,捉弄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陈则眠凑过去‘吧唧’亲了陆灼年脸蛋一口:“逗你的,我之前没谈过恋爱,也没有什么前女友,你就是我初恋。”

陆灼年眼中漾出一丝笑意:“猜你也没有。”

陈则眠又有点不服气:“这从哪儿猜出来的?”

陆灼年抬了抬手指,示意陈则眠附耳过来。

陈则眠猜到他说不出什么好话,但还是很好奇陆灼年有何高见,就靠了过去,随着陈则眠的动作,陆灼年闻到了一阵若隐若现的玫瑰香。

野玫瑰庄园的玫瑰实在太多了,到处都是玫瑰制品,香薰、蜡烛、精油、香皂、浴盐、糕点、咖啡无论什么都要掺点玫瑰进去。

润滑油都是玫瑰味的。

闻着鼻端淡淡的玫瑰香味,陆灼年一时也不知道这阵香气是风中的,还是陈则眠身上的。

陆灼年心猿意马,被这阵淡香扰乱了心神。

陈则眠没等到陆灼年开口,疑惑地侧了下头。

柔软的发丝扫过鼻尖,令人确认了那阵香气的来源。

陆灼年单手环住陈则眠后背,直接把人抱进怀里:“你怎么这么香?”

陈则眠抻起自己领口,低头闻了闻:“泡澡的浴盐味儿吧。”

陆灼年垂首在陈则眠颈侧轻嗅:“我也在水里,怎么没把我泡香。”

陈则眠捂住陆灼年的嘴:“这还在外面!你在说什么东西。”

陆灼年嘴唇贴着陈则眠掌心,只觉那阵香气顺着手直往人心里钻:“我只说在水里,又没说在别的地方。”

陈则眠轻咳一声:“你正经点。”

陆灼年喉结上下滑动:“好。”

陈则眠觉得陆灼年很不对劲,抬手摸了摸对方额头:“有点热啊,你不是又犯性瘾了吧。”

陆灼年确实有点头晕,额角虚靠在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