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调整婚礼现场灯光、背景的搭配程度,所有参与彩排的人员都换上了婚礼当天的服饰妆发。
程韵身穿银色素锦旗袍,陆自瑧则是银灰西装,妻子端庄娴雅,丈夫丰标不凡,站在一起极为般配。
众人到场后,陆自瑧的眼睛先放在了威尔逊身上。
威尔逊并没有穿提前定制的银色西装,这倒叫陈则眠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威尔逊只是虚晃一枪,迷惑敌人。
为了防止别人听懂他说什么,威尔逊用法语和陈轻羽开启了私聊:“银色礼服我要明天再穿,这叫出其不意。”
陈轻羽给了威尔逊一个无语的眼神。
另一边,陆自瑧时刻关注着威尔逊的动作,总觉得这老小子在密谋什么。
威尔逊确实在密谋,除了礼服颜色,他还试图说服陈轻羽让他登台:“我都发了全球通告,现在都知道眠眠是我的义子,我不登台很没面子的。”
陈轻羽不为所动:“又不是我让你发的。”
威尔逊又说:“你要考虑站位的美感,你一个站上去也不对称,身边空唠唠的。”
陈轻羽说:“我身边一直空唠唠的,那是眠眠母亲的位置,无论她在不在,都要给她留着,你就别想了。”
威尔逊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我可以当主婚人。”
陈轻羽微微偏头,低声警告:“我不想我儿子的大喜日子打任何人。”
威尔逊:“”
虽然婚礼现场布置很恢宏,但陈则眠和陆灼年的婚礼还是简化了流程,没有什么接亲迎亲的过程。
因为是两位新郎,连父亲挽着新娘走红毯的流程都省略了。
宾客就位后,乐队换奏进场乐曲,陈则眠和陆灼年共同走上礼仪台,经过简单的致辞,主持人会问他们会否愿意结为伴侣,说完愿意再交换戒指,仪式就结束了。
大致走完整个流程后,萧可颂诧异地问:“没有父母登台发言的环节吗?”
陈则眠说:“到这儿我和陆灼年就下去了,后面的事不用管。”
接下来谁想登台也好,谁想发言也罢,全凭自愿。
反正他俩是不会再台上站着了。
萧可颂闻言略感疑惑,不太懂什么叫‘后面的事不用管’。
婚礼当天,他才发现这是一个极为明智的抉择。
先是威尔逊出其不意,换上了银色西装,再是陆自瑧早有准备,拿出了两套备选礼服。
陆自瑧成竹在胸:“我就知道那洋鬼子诡计多端,但我早有准备。”
说话间,化妆师推来展架,上面挂着条雍容华贵的浅金旗袍。
程韵:“”
陆自瑧脱下西装外套,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金色西装:“想和我老婆配上颜色,下辈子吧。”
程韵转身看着陆自瑧,被亮闪闪的暗金外套丑得眼睛疼:“你认真的吗?儿子婚礼你穿这个?”
跟金角大王似的。
“你要是穿这件出去,我是不会跟你坐在一起的,”程韵坐在化妆镜前,回身戴上耳坠:“那件旗袍倒是还不错,等下我试试。”
由于两个人临时换装,威尔逊的礼服变成了银色,而程韵的旗袍变成了金色。
见状,威尔逊脚步微顿。
陆自瑧整了整衣襟,骄傲地挽着程韵步入会场。
虽然在妻子的极力反对之下,陆自瑧未能穿上那件暗金西装,但这已经无所谓了。
只要威尔逊的礼服不和程韵的礼服颜色搭上,陆自瑧的目的就已经达成。
毕竟无论他和程韵的礼服是否同色同款,别人也都知道他是程韵的丈夫。
那个老洋鬼子是什么身份。
可笑。
威尔逊眯起眼睛,碧绿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芒:“我们之间出现了叛徒,有人在向那个老陆通风报信。”
陈则眠眼中只有陆灼年,很敷衍地说:“不是我。”
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