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冰冷，缓缓蹲下身靠近了游尚。

“我上个学期就告诉过你，不要骚扰程向宁。”

游尚此刻头痛到像同时被锤子敲被针扎一样，哪顾得上听对方说什么。可是alpha面对强者的臣服感却让他不得不清醒的思考。

上学期。

江以珩确实警告过他。

但他根本没当回事儿。而且后来知道程向宁是beta，不感兴趣了，就把这个也忘了。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游尚想低吼，却发不太出来声音，嗓子像破风箱。

江以珩没回答他，只是又站起身，收起自己的信息素，稍稍理了一下衣角的褶皱，走出了巷子。

这天晚上没有风，信息素在死巷这种较为密闭的空间飘不出去，也正是因为这个，幸运的没有影响到别的人。

暖光的路灯下，alpha再次低头看着自己刚刚把游尚扯进巷子的那只手。

脏了。

他并没有学会完全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浓度过高的信息素在折磨别人的同时或多或少也会影响到他。

江以珩现在……情绪有些莫名其妙的低落。

他的手脏了。

他不太开心。

他想要……自己的omega。

游尚在巷子里断断续续的哀嚎已经消失了，看样子是直接晕了过去。

江以珩又等了几分钟，看到有人要经过这里才离开。

麻烦解决了，按理说现在应该回家。

可是他却不想循规蹈矩下去。

他想见到自己的omega，然后从对方那里寻求安慰。

alpha此刻有些失控，没再思考，直接拿出手机打了语音通话。

等待的间隙似乎很短，又似乎有千万年那么长。难挜得很。

不知道过了多久，语音通话被接起来。

程向宁的嗓音顺着手机听筒传过来，略微有些失真：“喂？”

在听到对方的声音的那一刹那，江以珩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可是语音通话已经打出去了。

江以珩垂下眼眸，看着地上路灯投下的自己的影子。

半晌，他低声道：“我能……见见你吗？”

语气竟有一丝以往从未有过的委屈。

第十九章 拥抱

程向宁是在和杨嘉岳一起进宿舍楼的时候接到江以珩的语音通话的。

弹窗弹出来的一瞬间，他还吓了一跳，不过没有耽误，接着很快的接起。

就听到了对方似乎有些低落的声音。

问能不能见见他。

“……”程向宁稍稍握紧了一下手机，小声问道，“你在哪里呀？”

“我在，”江以珩那头停顿了一下才答道，“校外。”

程向宁有点儿一头雾水，他把书包递给杨嘉岳，示意对方帮他先捎上去。

“校外什么地方？”程向宁道，“需要我去找你吗？”

那头还是一阵沉默才开口，这次嗓音似乎平静了很多：“不，我……刚刚随便说的。你早点回去。”

不对劲。

程向宁一下子就能听出来，现在的江以珩不太对劲。

接着，他脑子里很快冒出了三个字。

易感期。

江以珩是易感期到了吗？

他不太了解alpha的易感期是什么感受，可是按照以往听说的经验，alpha在这种时候都不会好受。

他是和江以珩有过协约的，发情期他需要对方的标记，对方出问题的时候他也要给予帮助。

怎么可能把对方丢下不管。

“不行。”程向宁坚定道，“告诉我地址。”

江以珩也许是真的有些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