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江以珩打断他，“你听我说。”

“喔。”程向宁停下来，垂下眸子，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手机。

“哪里难受？”江以珩问道，“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程向宁小声回答，“有种，心里难受的感觉。”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江以珩还拿着考试用具，正在从考点向外走。

他的脚步不自觉停了下来。

果然，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程向宁不懂这是omega对于标记他的alpha的依赖性，可是他懂。

而且，看起来在程向宁的身上，依赖性还相当严重。

平时那么容易不好意思的一个人，都会主动打电话，跟他碎碎念。

江以珩此刻忽然产生了立刻回学校的想法。

可即使是现在就买票准备回去，也得第二天才能见到程向宁，他需要先把现在的问题解决。

江以珩往旁边走了走，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情，”alpha像是在诱哄，“照着我说的做，好不好？”

程向宁听着手机那头传过来的声音，明明对方看不到，他还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你可能……”江以珩缓慢措辞，“是有些被标记后的后遗症，omega在被alpha标记后，会有依赖性。”

程向宁眨了眨眼。

他记起来了。

杨嘉岳以前跟他提过，O被A标记后会有依赖性。

所以他心里这么空荡荡，这么不适应江以珩的短暂离开，听到对方的声音就舒服很多，都是信息素上的依赖性在作祟。

“宁宁别怕，这不是什么大事。”江以珩柔声道，“还记得我放在桌子上那件衣服吗？”

“记得。”程向宁乖乖道。

“你要是实在难受，就把衣服拿着。”

江以珩那边有些喧闹的杂音。但并不影响程向宁清清楚楚的听见了这句话。

他几乎是那一瞬间就有些脸热。

“没有……别的办法吗？”他手机依旧举在耳边，缓缓走进了教室。

已经放学，教室里没剩几个人，程向宁防备着别人的视线，做贼一样把江以珩的衣服从桌洞里拿了出来。

一缕雪中冷杉的信息素气味飘了过来。

程向宁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信息素是从衣服上传来的。

江以珩是alpha，应该早早就知道他对他会有依赖性。

所以，才准备了这件衣服吗？

程向宁把衣服抱在了怀里，一种难以捉摸难以说明的心情回荡在心底。

“别的方法，可能没有。”江以珩停顿了几秒，“抱歉宁宁，我没有陪着你。”

程向宁连忙道：“不，没有关系，你能给我留衣服已经很好啦……”

兴许是由于不好意思，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小声。

毕竟，在这种时候离不开对方的是他，这种暧昧的联系，都是因为他的过度依赖。

衣服上信息素的气味隐隐传来，程向宁感觉好了很多，他把衣服抱的更紧了些，想着该怎么结束这通通话。

他的依赖性似乎有些太强了。即使是有了信息素的安抚，内心也不想挂断这通电话。

不过江以珩肯定很忙，这才刚刚考完初赛，一定还有很多训练在等着。

程向宁这么想着，缓缓开口：“那……”

他才只说了一个字，就听到电话对面传来其他的声音。

尽管不清晰，但他还是听清了。

是个女生的声音。

那女生对着江以珩问道：“同学，可以问一下你有没有对象吗？如果没有，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有女生找江以珩要联系方式……

程向宁愣了一瞬，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一眼屏幕，才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