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别的阿姨,陈阿姨有头及臀的长发,平日里很爱护,洗起来尤其用心,总要花很长的时间。
坐在沙发凉了会儿,他扫眼次卧的门,低头给陆钦发消息,“弟弟,可以用一下你房间的卫生间吗?”有些忐忑的等回复。
陆钦很快回了,“可以呀,门没关的,你用吧。”
程安松了口气,发了个“谢谢”的卡通表情包,进了次卧。
洗澡加洗头,拢共也就半小时,即便洗的是温水,水汽被困在不大的卫生间,人在里面待久了,还是闷热。程安抓着衣服出来,腮颊脸颈都是红的,漉漉皮肤接触到凉爽空气,舒服得眯起眼睛。
谁把空调打开了?
他定睛再看,被书桌前坐着的陆钦吓了一跳,迟疑的叫,“弟弟?”
陆钦转头,跟走之前没两样,笑着的,“你洗好啦。”入`裙叩叩七一+灵无吧吧,无?九灵
“嗯。”觉得自己刚才被吓到的样子有点傻,程安有些窘,放了衣服走过去,“怎么回来啦?”
陆钦仰头半是抱怨半是撒娇,“他们嫌我烦了,让我快点滚回来这边,不要打扰他们工作。”
明知他的话有夸张的成分,但程安就是控制不住心软,安慰他,“他们开玩笑的。”陆钦听了只是笑,忽然抬起手,盯着手背上的水滴,看向程安头发,“哥,我记得你房间没有吹风机的,就在我这儿吹吧。”
用手捋了两把湿垂的头发,他应,“好。”本来他是不打算吹的,回房间用干毛巾再擦一遍,一会儿就干了。他总是不愿拒绝弟弟的提议。
陆钦起身进衣帽间拿吹风机。
出乎程安的预料,他拿来吹风机,却没有交到程安手里,直接接通电源,招程安过床,“我给哥哥吹。”
怔怔的,程安被他牵过去。
吹风声燥耳,谁都不说话,反有种心理上的宁静,弟弟隔着T恤的体温、暖风穿过湿发时的忽凉忽热、指腹落在头皮上的柔软和温暖……无一全部放大。程安眨着眼睛,身体本能感知到某种不好的事即将发生,心底泛起颤栗,在吹风声消失后,抬头看陆钦。
陆钦的手还在他的发间,干燥而缓慢的下移,捧起他的脸。
“陆钦。”他干涩的叫他的名字,第一次。
刚吹干头发的他,看起来很呆,看得人心硬,只想欺负。
陆钦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干脆利落过,单腿跪上床的动作让程安感觉到床垫在微微下陷,低头再抬头,陆钦的吻就来了。
他用整个身体将他压倒,舌头碰舌头,手也要碰着什么,从程安腰窝钻进去,揉掐往下。
程安慌张无措,脸颈红透,他则是呼吸沉促,目光炽热。两人像在床上较劲,一个不给,一个非要,后者得逞却受了伤。
陆钦被他咬破嘴巴,来了脾气,压着他再来,不像吻,倒像咬。
程安拼尽全力不过能别开脸,喘息着正要说点什么,眼睛猛地睁大,身体一紧,哭腔忽然,“弟弟……呜你,你喝醉酒了吗?”
陆钦把手费劲儿的从他夹紧的腿间抽出来,嗤笑,“弟弟?谁是你弟弟?”
程安转过脸,无措不解的看着他。
“我告诉你,我清醒得很。”
“弟弟……”程安的声音轻得谁都要听不清,“你……”
陆钦拔高声调,“谁是你弟弟,你又是我哪门子的哥哥,我们俩有半毛钱的血缘关系吗?”
人对忽然的恶意是需要反应时间的。
迟来的受骗感和强烈的不可置信,让程安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重新洗刷了一遍,周身泛凉,看着陆钦,不愿把眼前人和这段时间以来,认为的弟弟联系在一起。
陆钦都懂得,冷漠狠心的戳破他的侥幸,笑着看眼刚才抽出来的那只手,目光钉一样的落在他脸上,“而且,你确定你是哥哥,而不是姐姐?”
全身的血液,一下都涌到脸上,程安刚才还苍白的脸色,听完他的话瞬间通红,“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