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美玲心里郁闷,面上却没表露,“他二叔他二婶,你们总算露头了,我们要给老太太办寿的时候,联系都联系不上你们,丧礼没通知你们,你们倒是出现了,还真是孝顺啊!”

听这话说的,够风凉的!

盛培钧说道,“我们本来不知道,也是看了新闻才知道妈不在了,这不赶回来给她吊丧吗?”

“是啊,老太太活着也是作恶,现在死了倒能太平了。”

沈淑慧因为孩子被设计流产的事,对盛家这些人也没了任何感情可言,尤其是岳美玲和盛老太太,还欠她一对孩子的命,现在落得这种下场,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说完这些话,沈淑慧对盛安心说,“安心,推你爸爸走,我们去灵堂祭拜祭拜。”

“好嘞!我还给老太太带了礼物呢!等下就到!”

他们一家三口走过去了,岳美玲回头看向他们的背影,恨从心来。

她儿子受得罪,丈夫受得罪,这些都要讨回来才行!

一家三口来到灵堂这里,盛培钧从轮椅上走下来,在沈淑慧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盛鸿达瞧见他们来了,还有盛安心也来了,顿时心里恨意直冒。

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来了!

今天得让她知道厉害!

盛鸿达心里憋着气,看向盛培钧,“二弟,妈都要出殡了,你才来,你可真够孝顺!”

说这话都是咬牙切齿的!

“大哥!我知道我来晚了!我这车祸才出院没几天,在家休养,哪里知道盛家发生了什么。”

盛培钧说完看向灵堂上母亲的遗像,哀然道,“妈,你走得很突然,儿子没能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原谅儿子的不孝。”

盛培钧在垫子上下跪给母亲磕头,沈淑慧也小心翼翼的要下跪,盛安心过来扶着母亲,怕她别有个闪失。

他们夫妻俩给老太太磕头了,但是盛安心依旧站着,没有下跪的意思。

盛鸿达盯着她,眼睛都瞪红了,问,“安心!你奶奶因你而死,难道你就不愧疚?不给她磕头?”

“老太太她大寿已至,这是老天在收她,与我什么关系?我有什么好愧疚的?让我给她磕头,她配吗?”

盛安心像一棵笔直的松树站在灵堂前,扬起下巴,眼神倔强,打死也不跪。

“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奶奶?!”

盛鸿达要不是自己身上有伤,都想扇她耳光了。

“什么奶奶?难道你们都忘了,当年这老太太当众是怎么说的?她亲口说,说盛安心只是盛家的养女,不要让她上桌吃饭,不要让她到正厅玩耍,更不要让她叫奶奶,她可不认这个没血缘的东西!”

盛安心一席话,堵住了盛鸿达的嘴,让他无话反驳。

这些话,老太太说了不止一回两回,整个盛家上下,谁人不知?

正僵持阶段,外面有人来找盛安心,“安心小姐,你订的货物到了!”

“哦,我给老太太订了花圈!”盛安心对那人说,“赶紧搬进来吧!”

很快,那些人负责把花圈搬进来,摆放在灵堂两旁,一边摆四个。

每个花圈正中心都有白纸黑字写的大字,连在一起读就是:

【丧尽天良】

【猪狗不如】

盛鸿达看了这一幕,气得要吐血,“安心,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这要让外人看了,怎么笑话我们盛家?”

“我管那么多呢?盛家的笑话还少吗?这老太太活着的时候,是怎么对待我妈和我爸的,有没有把他们当成儿子儿媳妇?我妈肚子里的孩子当年怎么流掉的?她有没有公正处理?我只是送她八个花圈而已!要是她活着!我得送她一碗砒霜,让她死得快些!”

“你”

盛鸿达只觉得血压有点高,头都开始疼了。

“大伯你也别着急,等你死了,我也送你大花圈,感谢你这么多年的‘栽培’!”

盛鸿达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