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伯发怒完见跪在地上的人抖如筛糠,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韩天池到底是没有见过世面,就算是当初靠着恬不知耻的厚脸皮跟着韩希墨身后学习一二,但到底连皮毛都学不像,何况长年累月的霸气从容根本就模仿不来,在被赵子伯这么一吓唬,竟然憋不住,一股腥臭味散开,居然大小便失禁。
本就烦躁的赵子伯这下恨不得千刀万剐了韩天池,怒气冲冲就朝门外侍卫吼道:“快给我拖下去,什么腌臜东西。”
门外侍卫拖着跪在地上屎尿一身的人就往外走,屁滚尿流的韩天池以为自己是被拖出去问斩,哭天抢地好是一番闹腾,直到发现只不过是被丢出大皇子府时这才止住哭喊,拍了拍身上的土,灰溜溜的离开。
赵子期在韩天池进入大皇子府时就得到消息,可惜府内外到处都是赵子伯的人,韩天池进去做什么说什么根本无从得知,终于等到韩天池被丢了出来,命人在沿途设下埋伏,在荒无人烟之地叫人蒙了麻袋问出他到底给赵子伯报的是什么信。
赵子期着人将打问到的消息送到了贸易行林达手中,明白他们自有一套快速传递消息的方式,余下就是等待时机,自己就可以充分利用大肆渲染大晋江山不稳的天象,到时候掌管在赵子伯手中余下的权利也指日可待。
林达收到赵子期消息一刻也不敢耽误,飞鸽传书给了老掌柜,老掌柜当初就是怕绣娘人数众多,人多嘴杂提前暴露事败,这才在绣娘们做完稻谷种子兜后未敢放一人回去,继续绣制各种衣裳,既可以给京城锦衣坊多提供一些服饰,又可以控制住这些人防止流言外散。
老掌柜得到韩天池已经打听到他召集几百绣娘的事情就更不可能把人放走,承诺三倍工钱继续制作各种精品锦衣送到京城锦衣坊售卖。
野兽总是能嗅到危险的来临,赵子伯就算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可也敏感的察觉到风平浪静后面其实在酝酿更大的风暴,而这个风暴恰恰是朝他而来,吕良的死亡和嫁祸加剧了赵子伯内心的不安,分别派出几个亲信分别前往江南、封家军营和蛮夷处。
在府里躁动多日的赵子伯终于得到了一丝消息,江南一切如旧,除了找不到绣娘们的踪迹外,韩苑和盐引生意晋谁不犯河水各自安好,封家军营封家军士气底下,几次和蛮夷的交战中都是落了下风,蛮夷现在在大晋边境如入无人之境往来自由,只是发现所拿武器倒是和封家军有几分相像,但是大部分兵力尤其妇孺较往常减少很多,像是在蛮夷后方忙着些什么。
既然江南找不到突破线索,封家军营又看管极严,赵子伯还是决定从蛮夷处入手,可吕良的前车之鉴,再派人怕只能是有去无回。
深夜和卢元夫商议后,赵子伯采纳了卢元夫的建议,找了几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并香车马匹着人送到蛮夷那里,只要人送进去自然有探听的机会,何况现在大晋边境形同虚设,就算是大张旗鼓的送过去也不会有人察觉发现。
不到半日,卢元夫就安排好了美人和香车马匹,一群人在赵子伯亲信的带领下轻车快马迅速的向蛮夷方向驶去。
弗拉向来是来者不拒,尤其大晋的美人和他们僰骁的美人比起来更加娇弱,在床上也更加柔软,何况还有香车马匹,这些赵子伯命人送来的东西并没有提任何附加条件,甚至连吕良的去处都没有问,只是将东西放下就离开。
赵子伯这次派出去的人是行动敏捷好手,借用送香车美女的机会很是把蛮夷大营好好观察一番,甚至趁人不注意还拿了几粒种子回到京城。
赵子伯听着手下人的汇报,并且还说在大营内貌似看见了韩冰的身影,虽然不真切,但到底大抵不差。
赵子伯看着手里拿棕丝编制的精巧稻谷种子兜,用刀切开一看,顿时明白为什么弗拉近期进犯大晋次数减少,看似畏惧封家军,实则是在养兵蓄锐蓄势待发,至于江南百个绣娘,定是被人召集起来编制棕丝。
蛮夷兵力强劲对大晋自然是威胁,赵子伯就算是恨极了赵子期和封家军但也不会拿自己将来要继承的皇位开玩笑,不管此事背后是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