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爱财,但是没有几人能够像韩冰一样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口。赵子期见了很多表面上满口家国天下,一派正人君子模样,实则内里是个贪财好色,酸腐之相的文人墨客,突然面对这么直白说自己爱财的商人反而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你可真是……”赵子期一顿,在心里措了一下辞,不知道怎么形容韩冰,最后选择了“坦率”来描述此情此景。
“明日就到军营了,你怕不怕?”赵子期看着这个敢闯到关外采购药材的商人,想知道她在知道将要面对卢元夫的陷阱时内心真实的想法。
“说实话,我是有些害怕的,”韩冰这一路走来,隐隐约约的有些猜到赵子期的目的,“但是很多事情就像我们做生意,充满了不确定性,我不能保证每一笔买卖都挣钱,但是我知道高利润一定伴随着高风险,”韩冰看着赵子期的眼睛继续说道,“就像我之前收稻谷,本以为一本万利的事情,结果被您截了胡。”韩冰最后无奈的笑了笑。
“你可真是记仇。”赵子期听着韩冰前面说的话,本已经产生了共鸣,但是最后一句直接让他回到现实。
“能不记得吗,我的脖子都被你的护卫割伤了,回到家用了好多膏药才没有留疤。”韩冰想到自己回到家后被韩母按住,每日泡在各种花瓣精粹水中,脖子上又敷着各种美白祛疤膏药,足足一个多月没有出门,都快把她泡浮肿了,就算出了门,就跟随身携带了香料一样,让街边闻到的人都以为她日日流连花街柳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