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帝看着跪在地上,早年间被打发出宫,本以为早就自生自灭,一个宫女生出的低贱皇子,这么多年竟然也挣得了他上位后第一个王爷的称号,难得发了善心,“起来吧。”
“谢父皇。”赵子期听到晋帝叫他起身,磕头谢恩,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站立在御书房内。
“此趟和卢宰相去封家军营可有什么收获?”
“儿臣此趟和卢宰相去封家军营受益良多,涨了很多见识,卢宰相不愧是我大晋的肱骨之臣,很好的传达了父皇的旨意,封氏父子更是对提前送去军饷感恩戴德,但是碍于军纪法规,体恤国库空虚,与我和宰相再三推却后,到底还是拒收,一切都已兵部安排为准。”
赵子期的这番话不但很好的说明自己此趟出去完完全全是按照晋帝旨意行事,更是替封氏父子拒收通宝钱庄银票冠上了一个为大晋考虑的名头。
晋帝听完赵子期的回答,不能再多说什么,毕竟不能挑明他大肆挥霍,为了支撑自己的荒淫无度,想出了叫朝廷官办的钱庄做假银票的法子然后嫁祸给封家军的计谋。
“此趟差事做的不错,宰相也都向我汇报了你此趟出门的表现,赏赐东珠一斛以表诫勉。”
“儿臣理应为父皇分忧,东珠一斛太多贵重,实在愧不敢当。”赵子期明白晋帝因为没有嫁祸给封氏父子心中正在气闷,假如自己又拿了东珠,不但晋帝不高兴,连带卢元夫和赵子伯都要对自己更加记恨,现在还不是暴露野心的时候,等来日大事将成,何愁这些身外之物。
“皇弟真是一心为我大晋,就连之前替父皇处理差事,也都是分毫不错,只是不知道这郊外的流民是怎么回事?据说赈灾的粮款可是都没有拨下去。”赵子伯的突然发话,让赵子期措手不及,他记得当初晋帝亲自下旨,发放赈灾粮款一切事由交给皇嫡子操办,如今怎么一句话就变成了此事由他经手。
“皇兄,此事皇弟确实不知,可否明示。”
“发放赈灾粮款一开始确实父皇交给我来办,可是后来因为我身体有恙,就着人送书信给你叫你暂且帮我几日,待我身体恢复就继续未完之事,如今这郊外的流民都快到京城里来了,你居然不知道?”赵子伯故作惊讶,一脸无辜的看向赵子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赵子期知道这是赵子伯联手卢元夫给自己下的套子,“我对此事确实一无所知,还望皇兄提醒一二。”
“那日我去郊外父皇赏赐的别院,正巧碰到曾经打过交道的京城小商贩韩老板,本想问几句话,结果被你的侍卫长带走,也就是那时候叫人带话给你,接着我就去别院里修养,具体当时情况如何,把你我的侍卫长带来对峙就好,我的随行人员也都可以作证。”赵子伯说完就连忙跪在晋帝面前哭诉,“儿臣并不敢冤了三弟,当时在场人员皆可作证,的的确确是传话给皇弟,叫他帮我烦心几日,等我身体康复,就继续接手。”
赵子期没有想到赵子伯居然能够红口白齿子虚乌有的说出这些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当时只有他的侍卫长在场,所有人证都对他不利,何况晋帝本来就偏爱赵子伯,此刻自己说什么晋帝都不会相信,还会认为自己是在狡辩,几番考量后,赵子期还是决定暂且隐忍。
“儿臣对此事确实不知,驭下不严,还望父皇责罚。”为免事态扩大化牵涉更多,赵子期权衡之后还是决定一力承担。
“想来三皇子也是日理万机,偶有疏漏也是在情理之中,不过三殿下,这样的手下看样子是留不得了。”卢元夫站在晋帝一侧看似是替赵子期说话,实则是句句都是在说赵子期的野心。
“卢宰相,身为人子,理应尽孝道,身为人臣,理应为君上分忧,我如今既是人子也是人臣,做的都是份内之事,从未有半分逾矩,真正日理万机的应该是我大晋朝的皇帝,还望宰相慎言。”赵子期说完这番话后肉眼可见的看到卢元夫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持,但很快被笑容掩盖,在对方正要开口继续说什么前,赵子期就继续出声制止他的话,“既然是儿臣手下的失误,说到底还是我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