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涔涔刚冲完冷水澡,她低着头,像是魔怔了般,不哭不闹,只怔怔地缩着身子靠在沙发最边缘处。

姜建国黑着脸,瞥了眼姜涔涔,没好气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姜涔涔身子发抖,头发丝还有水珠啪嗒啪嗒落下,在听到姜建国声音时,就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没有说话。

另外一个当事人王兵,更是一问三不知,跟姜建国眼神对视上,就只是咧着嘴笑。

三代都是农民出身的刘翠莲,对女人的名声最为注重,想到这有辱家风的事儿发生在姜家,胸口发闷。

她抬头望向窗外,长长叹口气:“老姜啊,你说你人走那么早干什么,把这么大一个家扔给我了。”

“是我没有管教好,你把我给带走吧!”刘翠莲又开始她最经典哭天喊地的那一套。

“哎,我也没想到,姐姐会光着身子,跟表哥在一个房间。”姜挽宁随声应和道。

“姜挽宁,你个贱人,是你害的我!”

姜涔涔用着极其幽怨的眼神盯着姜挽宁看,她指着姜挽宁尖叫,“一定是你,是你嫉妒我有未婚夫,想抢了我这门亲事,才用这种下三的手段!”

药明明是放在了姜挽宁碗里,又偏偏进了她的肚子,都不用脑子想,都清楚究竟是谁在里边动了手脚,

姜涔涔眼神像是能生吃一个人,她绝对不能着了姜挽宁的道!

“挽宁,真的是你吗?你在她碗里都放了什么东西?”沈如枝态度变得异常严肃,看向坐在一侧的姜挽宁。

她可以对两个女儿不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要是上升到人品问题了,那就不行。

“我真是冤啊!”姜挽宁回答,“米汤不是我盛的,碗也不是我端的,甚至座位我都没有离开过,就这,这顶帽子竟然还能扣到我头上。”

姜涔涔这是自食其果!要不是她动了不该有的歪心思,又怎么会出现这局面。

姜挽宁嗓音轻轻,“说句不好听的,人心隔肚皮,说不定姐姐是看上姑姑买的上海牌手表,自己也想要一个呢。”

说到这,姜挽宁还多解释了一句,“不是都说女人得矜持一点,表现的不能明显,姐姐才不好意思的,把这事推到了我身上。”

姜挽宁表示理解,拍拍姜涔涔肩膀,道:“姐姐,没事儿,屋里都是自家人,你就实话实说就好,没人会说你物质的。”

见姜挽宁说的头头是道,牛秀玲愣了下,这事儿究竟怎么回事,确实说不准,外面的人都说他们家成分不好,可吃穿什么,样样都没落下,别人都是嫉妒他们家!

说不定,姜涔涔就是想过过好日子,也想出门坐上黄包车,才出此下策。

真是有心计!

就是在此时此刻,牛秀玲抬头,看着王兵浑身都散发着魅力,她直了直腰板,昂着头:

“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姨戴的那块手表,就是彩礼,本来是想着给挽宁这丫头的,但涔涔想要的话,给她也行。”

牛秀玲话说的非常勉强,姜涔涔听得心里直犯恶心,她才不会把自个的后半生都托付在一个傻子身上。

“这个傻子莫名跑到了我的房间,屋里黑,我们什么都没做,这事儿到此为止吧。”姜涔涔一脸坚决。

到此为止?牛秀玲怎么会让她到此为止!

“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话我不想说的太难听。”

牛秀玲急眼了,她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说自己生出来的是个傻子。

事情是姜涔涔挑起来的,归根结底,也能真相公之于众。

姜涔涔还想留点余地,她讪讪看向陆毅之。

甚至在幻想,当时进屋的人,要是陆毅之就好了。

“就算是黑灯瞎火,那他趴在你身上,是我亲眼看到的,你们两个结婚,是对你们彼此都负责!”刘翠莲指认。

她在心里盘算了会儿,最后敲定,还是不想把手表给还回去。

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