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冬拿着两张照片有些不知所措,梁御恒去哪他去哪,因为跟得太近撞到了梁御恒的肩膀。
“醒醒。”梁御恒笑话他,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两张红色硬纸。
纸是合着的,外皮上写着三个遒劲有力的字:结婚证。
杨小冬抖着手打开了这张“结婚证”,里面是梁御恒的笔迹,写着杨小冬的名字和其他信息,虽然没见过结婚证长什么样,但应该是差不多的。
“再看就看出花来了,签字吧。”梁御恒给他一支笔,和他并排坐在桌前,肩并肩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又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盒子,“这是什么?”杨小冬问。
“章。”梁御恒笑着打开盖子,里面是一截白萝卜,晶莹剔透,中间被镂空,呈现出一颗五角星的样子。没有别的字,只是一枚简单又郑重的萝卜章。
在一边看他盖章,杨小冬突然想起什么,惊呼道:“呀,戒指我还没买。”有些懊恼,“早点买就好了!”
梁御恒不在意地抬手变出两枚戒指,没有包装,也没有礼盒,两枚素圈静静躺在他的掌心,随口说道:“交换戒指呗,新人。”
结婚照贴好,章盖好,戒指戴好,礼成。
这是非常普通的一天,没有亲朋好友,没有热闹婚宴,只有太阳为证,鸟雀祝福。
杨小冬有了真正的家人,梁御恒有了真正的家,看似没有交集的人也终于在对方生命中互相留存痕迹,并将持续下去。
又到夏天,他们在九五年的夏天看了第一眼,在零零年的夏天成为爱人。
杨小冬追到了他的白天鹅。
番外一
梁御恒接到老师电话的时候刚刚回河北,连轴转了半个月,刚有点空就立马坐火车回家。
家门还没进,杨爱心老师的电话就打来了,“是杨爱心的父亲吗?杨爱心在学校打架了,请你过来一趟。”
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去学校了,小姑娘刚上一年级,还跳了一级幼儿园,刚过六周岁,那时候年龄管得不严格,而且杨爱心自己也不想上幼儿园,杨小冬就把她送到小学了。
早上杨小冬给梳的麻花辫此刻散得乱七八糟,脸上没挂伤,蹭了好几块灰,倒是没哭,梁御恒放心了,走过去碰碰她,“你老师呢?”
“爸。”杨爱心有点心虚,喊了一声就低着头不看他。
“为什么打架?”梁御恒不在意,随口一问,四处打量着,试图找到另一个当事人,果然,在墙角找着一个男孩,眼圈红得不得了。
杨爱心不说话,梁御恒也不逼她,见老师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干脆和她一块倚着墙站着,还不如小姑娘站得直,他懒散一靠,垂下来的头发微遮眼,手里还抓着西装外套。
班主任来的时候就看见走廊里站着一大两小,俩小的规规矩矩站着,大的正在看远处的夕阳。
他们教室在二楼,楼前面挺空旷的,正好能看见外面的树和景,现在五点多,快放学了。深秋日落早,天空将橘色颜料不值钱一样地向下泼。
班主任清了清嗓子,朝男人走过去,“您好,是杨爱心的父亲吗?”
男人一点不拘束,笑着站直了,点点头,“老师您好。”
“嗯是这样,爱心一直都表现很好,今天突然和同学起了争执,在操场上打起来了,问她为什么也不说,只能请你过来一趟了。”
男孩的父亲也来了,急匆匆地上楼,小男孩见到爸爸哇的一声哭起来,男人心疼,转头找罪魁祸首,“谁打我儿子了!”冲上来就要抓杨爱心,被梁御恒拦住了。群儿"伞棱留究贰伞究留
男人梗着脖子,“干什么?”
梁御恒笑,“拦你呗,看不出来?”
男人气急,“你就是她爸爸?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不好好教教你女儿?小姑娘家家的还打架,把我儿子打坏了怎么办?”
梁御恒面不改色,张口也是平常语气,“那你怎么不好好教教你儿子,小男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