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殊玉笑骂了一句,“小色狗。”

身后忽然有人喊他,“……小玉!”

柏殊玉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了,愣了一下才回头。

“梁水哥?”

梁水从一家店里冲了出来,身上还穿着一件价格不菲的西装,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柏殊玉和天街牵着的手上。

柏殊玉下意识地想甩开,天街握得很紧,他没成功。

上一次不欢而散之后,两人一直没有联系。梁水很快移开了视线,有些尴尬,“小玉,之前是我不对,没考虑你的心情……”

梁水是从一家婚纱店追出来的,穿着婚纱的楚呈月半个身体探出了店门,惊讶地看着柏殊玉。

梁水还在说着什么,翻来覆去的道歉,柏殊玉听了无数次,可每次看到梁水脸上真切的愧疚,他总是忍不住动摇。

“别说这些了。”柏殊玉淡淡道,“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梁水显然没想到柏殊玉会主动问他婚礼的事情,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都准备的差不都了,今天带呈月来挑婚纱,”梁水道,“其实我也一直想让你来看看,帮我选套西装,你眼光好,我自己拿不定主意。”

柏殊玉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楚呈月,以往这种事情,柏殊玉都是赶着往前凑,他虽然不愿意和楚呈月吃饭,但他不会错过这种能恶心楚呈月的机会。

但这一次他觉得有点无聊,可不去的话,柏殊玉又担心梁水再察觉到什么。

柏殊玉顿了一下,“就今天吧,我帮你看看。”

梁水自然是高兴的,带着柏殊玉走进了婚纱店里。

天街抓紧了柏殊玉的手,站在门口,冲柏殊玉摇了摇头。

柏殊玉看了他一眼,不着痕迹地把手收了回来。他不想在梁水面前表现得和天街太过亲密,低声警告天街,“乖乖跟着。”

天街皱了一下眉,看了一眼前面的梁水,显然不高兴了,沉着脸跟在柏殊玉身后。

“小玉,看看这个……你和天街相处的还好吗?”

柏殊玉接过了梁水递过来的衣服,漫不经心道:“挺好的。”

“是吗,那就好……”

梁水的视线落到天街身上,注意到了天街手腕上的红痕,“手这是怎么了?”

他下意识的就要去拉天街的手,后知后觉想到天街不喜欢人别人触碰他,可动作却先快一步,握住了天街的手腕。

天街猛地抖了一下,眯了眯眼,脸上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反感,却没有推开梁水。

梁水还没等仔细看清天街手腕上的伤痕,柏殊玉便拦了一下,梁水不得不松开了天街,有些诧异地看着柏殊玉,“他现在可以让别人碰了吗?”

柏殊玉点了点头,回过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天街的手腕安抚他,“大部分时候都可以。”

梁水有些感慨,“这才多久,看来魏医生的确帮了不少忙,天街现在看着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柏殊玉顿了一下,不冷不淡道:“他就是普通人。”

天街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柏殊玉的脸,并不是那种单纯的发呆或者注视。天街的视线里充斥着占有欲,好像是捕食者在守护着自己珍贵的猎般。

梁水隐隐觉得柏殊玉和天街之间的气氛有了微妙的变化,却又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和之前不一样了,只能笑了笑。

“你们关系真好。”

柏殊玉没什么反应,天街听了这话,却又想去牵柏殊玉的手,柏殊玉打了他手背一下,语气隐隐不耐,“不能牵手。”

天街却一反常态,固执地非要牵柏殊玉的手。梁水走进了更衣室,天街就更加肆无忌惮,拉着柏殊玉不让他走。

柏殊玉低吼道:“说了不行,惯得你是吧?!”

天街被他凶得一愣,眼眶立马红了,却好像和柏殊玉赌气一样,咬着牙没让眼泪掉下来。

“你还是喜欢梁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