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的视线忽然转向柏殊玉,“柏老师,你跟他,是不是认识啊?”
柏殊玉脸色隐隐不霁,强忍着没发作,“不认识。”
“奇怪,不管我们说什么他都没反应,头都不抬的,一提到你才拿正眼看人。”小张道,“我想着是不是我们一群人看着凶,吓到他了。柏老师人长得好又温柔,没准他更喜欢跟你待在一块儿。要不你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安抚一下,让他说点什么。”
柏殊玉习惯性地笑了一下,刚要拒绝,梁水的反应比他更快,脱口而出,“不行!”
“为什么?”小张诧异,“柏老师大学不还学得心理学吗,这不正合适?”
“他不是心理医生,”梁水挥了挥手,“打电话叫个女干警来。”
“水哥,这又不是男女的问题,问题是他压根不让我们靠近,就自己缩在那儿,可怜得很。系统里也查不到他的信息,你说能怎么办?”小张看着柏殊玉,“柏老师,别管水哥,你说呢,总不能就把他一晚上扔在警局吧?”
柏殊玉压根不在乎那个傻子的死活,他原本是要拒绝的,此时却改了主意。
柏殊玉温声道:“那我试试吧。”
“我就说柏老师好人!行,跟我来吧。”
梁水在后面快追了几步,一把拉住柏殊玉的手腕,贴着他道:“你们真的认识?你要是不想见他,不要勉强自己,我去跟他们说。”
“我的确不想,”柏殊玉看着梁水,“但我想帮你。”
梁水愣了一下。
柏殊玉长得好看,也许是因为双性身体特殊,他脸部的轮廓优美柔和,长期为疾病所困的皮肤透着一股异样的苍白,衬得一双乌黑的眼瞳更加纯粹清澈。
即便这张漂亮的令人心惊的脸,梁水已经看了十五年,却还是抵不住柏殊玉真诚又充满依赖的眼神,不免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