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街拽开柏殊玉的手,盯着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低头一下一下亲着柏殊玉的眼泪。

他轻轻拍着柏殊玉的后背,笨拙地哄着他。

“不哭了,不哭了……乖哦……”

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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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殊玉哭了很久,等他哭完了,天街晾在一边的鸡巴也软下来了。

柏殊玉看了那没精打采的大东西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天街虽然不知道柏殊玉为什么又突然高兴了,也傻乎乎跟着笑。

“我渴了,”柏殊玉轻声道,“你去给我倒杯水。”

天街立刻下床去。他端着水杯回来,柏殊玉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纸,微微有些出神。

天街仔细看了看,他认得出这张纸,是柏殊玉藏在柜子里的。他凑过去,指着文末一行潇洒飘逸的签字。

“柏、殊、玉,”天街一个字一个字念着,歪头看着柏殊玉,“你的名字。”

天街一脸等着他夸奖的表情,柏殊玉不能视而不见,他摸了摸天街的脑门,“对,柏殊玉。”

柏殊玉的手搭在天街额头上,又不动了。他思忖片刻,看着天街。

“你想不想……”

天街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柏殊玉却好像忘记了他说到一半的话,轻轻抿了一下嘴唇,移开了视线。

“没什么。”

“刷拉”一声,遗书在柏殊玉手里被撕成了两半,没等天街反应过来,柏殊玉已经把一整张纸撕成了指甲大小的碎片,一抬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天街本能地要去捡,柏殊玉喊了他一声,朝天街伸出了双臂。

“不要看了,”柏殊玉道,“抱我去洗澡。”

天街瞳孔微微放大了,他喜欢柏殊玉对他表现出依赖的样子,高兴地扑了过去,直接托着柏殊玉的屁股,把他高高举了起来。

“啊……天街!”

柏殊玉手忙脚乱地攀住天街的后背,天街一抬头,亲了亲他左胸前的乳钉。

柏殊玉要训他的话又被堵了回去,抱着扎手的脑袋,忍不住低低笑起来。

欲望没得到发泄的天街又拉着柏殊玉在浴室里折腾了一通,到了第二天,柏殊玉不出意料地发起了高烧。

上次魏恪带来的药还剩下很多,柏殊玉给自己打了一针。天街趴在他床边,一个劲地摸着他手臂内侧几乎看不出来的针孔,眼眶红了一圈。

“你疼不疼啊,我给你吹吹。”

柏殊玉正发着烧,全身透着一股病态的慵懒。他眯着眼动了动手臂,故意逗天街。

“本来不疼的,”柏殊玉道,“可你问了,我就觉得疼了。”

天街的眉眼立刻耷拉下来了,自责又委屈地看着柏殊玉。

“那怎么办啊……”

柏殊玉忍不住又爬起来,在他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对着一脸茫然的天街道:“出去给我买早饭吧,我想吃上次那家。”

天街立刻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柏殊玉听到了楼下关门的声音,又等了一会,确定天街已经走远了,他才起身,随意地在睡衣外面批了件外套,也紧接着出了门。

在小区附近的咖啡店里,柏殊玉走到了魏恪面前,坐了下来。

魏恪看见柏殊玉苍白的脸色,眉头一拧,下意识地朝着柏殊玉伸出手。

“你发烧了?”

那只手在半空中就被柏殊玉毫不留情地打掉,柏殊玉对他的关心无动于衷。

“说正事,”柏殊玉道,“有结果了吗?”

昨天半夜,魏恪忽然收到了柏殊玉的消息,问他有没有适合天街的康复机构。

短暂惊讶后,魏恪向他推荐了自己研究所的治疗项目,当听到要长期住院的时候,柏殊玉很快否决了他的提议。

“天街的情况比较特殊,他的年龄已经超过了社会上大部分康复机构的上限,你想要他在不离开你的情况下接受稳定的治疗,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