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唐瑛的冷漠看开一点了。

唐瑛身边有个戚向东,某种意义上,郑贤礼觉得她辛辛苦苦换个环境生活,却又把自己困在了另一重折磨里,或许也挺痛苦的,只不过再痛苦也是个人选择,郑贤礼从一开始就没干涉。

也不知道不干涉是不是错,唐瑛在他面前基本没几句话说,两个人静下心来谈问题的次数累积下来是零,郑贤礼根本不知道唐瑛是怎么想的。

所以他想…需不需要找个时间去唐瑛那里看看。

晚上路星洲难得主动联系了他一回,叫他和齐昭出来喝酒。挂完电话他就和齐昭互发消息讨论了,都在猜测路星洲是不是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然而事实是,说喝酒就是真的喝酒,路星洲甚至坐在了他以往不屑于靠近的吧台,点了一杯又一杯,单纯为了买醉而来--原本是想自己来的,但到底不是独来独往的性格,犹豫半天还是叫上了齐昭和郑贤礼。

齐昭没怎么举杯,一直在偷偷跟路星池联络,郑贤礼不容易醉,路星洲喝多少,他也喝多少,这导致后半夜路星洲直接意识全无,被齐昭扶进车里睡觉,郑贤礼还坐在副驾驶揉太阳穴吐槽肚子很涨。

“看。”齐昭多少也喝了一点,不能开车,只能坐着等代驾,正好路星洲睡着了,他就直接在车里跟郑贤礼谈论起来,“就说他还是不太正常。”

郑贤礼接过齐昭的手机,迅速地扫了一眼齐昭和路星池的聊天记录,大概内容是说,路星源见不得自家弟弟一蹶不振的样子,又一次问他对娱乐圈感不感兴趣,不求他多出名,权当给自己找点事做。路星洲早就给他哥表明过不感兴趣,只喜欢跟朋友一起玩乐队,并且无盈利,可今天竟然答应了。

他们之中想走这条路的只有梁乐一个,而梁乐现在已经不算“他们之中”的人了,路星洲却在这时候点头,很难不往他是在气头上一时冲动的方向想。

“要劝他吗?反悔应该来得及。”郑贤礼问。

“不好说。”齐昭却道:“他确实需要做点儿什么来转移注意力,万一做着做着就感兴趣了呢?谁也说不定。”

郑贤礼回头看了看路星洲,无奈道:“他这样子看着像失恋了。”

“可别这么形容,他醒来得骂你。”齐昭说:“这孩子一辈子没吃过苦,谁能想到在交朋友这条路上栽一跟头。”

“吃一堑长一智吧。”郑贤礼说:“说不定这一觉醒来,你以后都没法用孩子来称呼他了。”

路星洲喝得太醉,以防他父母担心,时间又太晚,齐昭就让代驾先送路星洲去郑贤礼家。

车开到楼下,齐昭跟郑贤礼一起把路星洲扶到电梯门口,互相道了句问候,齐昭就先走了,郑贤礼艰难地把路星洲扶进屋里,刚一坐下就看见屏幕上显示两条未读消息。

是陈风发来的,第一条说没跟郑贤礼打电话的晚上睡不着觉,第二条又跳跃到明天想去染个头发。郑贤礼看着屏幕笑了笑,暂时没回复,先把路星洲扶到他房间里躺好,打开空调盖上被子,把这个喝醉的人收拾得差不多了,才问陈风睡着了没有。

陈风秒回过来一句“还没”,郑贤礼就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同时还很不占用时间地洗着澡。

陈风说陆清今天晚上回了北城,过几天陈凯来家里他就不至于太尴尬,不等郑贤礼回答,他又开始跨八度跳跃,说从来没有染过头发,问郑贤礼喜欢什么颜色,很想叛逆一次,染个比较扎眼的,开学惊艳大家一把,说完又开始分享他这一天的琐事,几乎停不下来,都不太给郑贤礼回应的间隙。

这是陈风表达想念的方式之一,郑贤礼了解,就一直安静地听,等陈风实在没有什么能说给郑贤礼听的了,郑贤礼才关了花洒,笑道:“我也有事情和你分享,我向我爸坦白我们的关系了,下次见到他,你要不换个称呼?”

2021-10-11 01:11:33

60.

北城的八月虽然温度没有南城那么高,但空气干燥,白天离不开空调也离不开加湿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