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莫怀章的衣裳,舒适的用前肢枕着自己的脑袋,缩成一团。
被踹飞停在半空的草灯前肢抱胸前,半垂眼眸,写满了鄙视,转而跳到莫怀章的肩头,照样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趴着。
莫怀章好笑的捏捏薛洺疏的耳朵,说:“怎么化形了?也不怕人看到?”
他深知薛洺疏的谨慎,便知道四周是十分安全的,对薛洺疏的吃醋十分受用,却也不挑破。
薛洺疏不说话,只在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奶声奶气的声音,活像一只喵咪一般。
莫怀章没有养过猫,更不知道如何给白老虎顺毛,只按照自己的喜好,拈着软巴巴的耳朵打圈,笑道:“以前母亲也养了一只进贡的白猫,双眼异瞳,毛发雪白,婉儿特别喜欢……”
正说着,薛洺疏突然抬起头,扬起爪子,在莫怀章的小腹上一阵挠,弓着背炸毛,蓝色的眼睛荧惑人心,带着酸醋的气息盯着莫怀章。
缓慢平稳又浑厚,带着戏谑的老人声音在莫怀章耳边响起:“年轻人,沉不住气,他怀念他的,你上你的。日日夜夜、夜以继日、日久生情懂不懂?”
作为当事人的莫怀章打圈的手指停了停,笑容有些尴尬,想了想,说:“为老不尊!”
薛洺疏不置可否,扭过头用前肢抱着自己的耳朵继续蜷缩着。
草灯站在莫怀章肩头,拍拍手心,三两步跳的不见了影子。
莫怀章轻轻抚摸薛洺疏的脑后,给他顺毛,问:“草灯乃是上古神兽犭戾,竟也听你使唤。你说说,你还瞒了我什么?”
薛洺疏甩甩尾巴,不理人,随后说:“你怀念你的白月光,管我做什么?”
听着酸里酸气的话,莫怀章欣喜一闪而过,转而又想:按照你如今的作派,是打算什么时候出手将我碎尸万段?或许在上九嵕山之前,我都能假装我们冲破了重重阻隔,真的能相约白首。
“枝条郁郁,文质彬彬。山林作伴,松桂为邻。”
他默默地念叨着上官婉儿与太平出游时候的诗句,缅怀故人。
“公子。”
青雀手里拎着一个古檀雕花食盒走来,指了指身后,说:“方才看见草灯一溜烟儿跑不见了。”
有些担忧地说:“宛委山林子深的很,时常有妖兽出没,平日我们师姐妹上山都要结伴同行,即便这样也十分容易迷路。草灯不熟悉路,还是别乱跑的好。”
那么小小一只,万一成了妖兽口粮,可怜了的。
后面半句话她没说出口。
莫怀章点头,礼貌道:“多谢姑娘关心,草灯怕生,不会跑远,大约这会儿回屋子里去了。”
青雀往一侧的四合院,看看,点点头,又见莫怀章怀里多了一只白老虎。
雪白的皮毛油亮油亮的,有些灰黑色的条纹,前肢抱着耳朵,睡的正酣,有趣的蹲下身,盯着看了看,问:“打哪儿来的?好可爱的猫咪。”
莫怀章指了指身后,说:“大约是林子里跑来的。”
“好可爱,我从来不知道这山里还有这么可爱的小猫咪!”
青雀新奇的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薛洺疏,被他陡然睁开眼,浅蓝色的眼睛盯着她,弓着背,竖起尾巴,一阵龇牙咧嘴的威胁。
不过奶老虎就跟奶猫一样,任凭你如何装腔作势,在别人看来都是一般的可爱。
这不,直接把青雀萌化了,双手捧心,一脸慈母笑:“好可爱哦……怎么不给我抱抱?咪……咪……”
说着,锲而不舍的逗弄。
莫怀章拢了拢薛洺疏,一手拉着他的尾巴,一手顺着尾巴尖把玩,把薛洺疏摸的一阵战栗,也把青雀看的羡慕极了。
“总是劳烦姑娘送吃食上来,实在是心有愧疚。”
青雀爽朗,放下想要继续试探逗弄薛洺疏的手,将食盒放在一侧,说:“不值什么,我多番受公子和先生恩惠,就说这条命是你们的也不为过。”
有些后知后觉的左右看看,疑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