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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凤阁鸾台宗乱了套,青雀疯了一样的寻找薛洺疏,连门都没敲直接闯进他的房间,见着干干净净,甚至没有打开过的被子,哭丧了一张脸的对身旁的文祈说:“怎么办,师姐们不见了,现在连先生也不见了,这要怎么办?”

不怪青雀冒失,就连长久以来稳重的文祈如今也没了主意。

她深得江浸月的信任,此刻凤阁鸾台宗织颜、绿沈不在,青雀毫无头绪,她只得努力的镇定下来,吩咐身后的其他仙子,说:“此事先别声张,或许师姐们只是出去晨练。你们带人再带人去长生门内寻找,一定要小心,切莫走漏风声。”

仙子们领命离开了。

她看着身旁只有李卿儿一人留下,灵光一闪,惊喜道:“走,找怀章公子!”

青雀恍然,连忙往莫怀章的房间跑,才跑到门口,抬手正要拍门,大门被打开了。

薛洺疏揉揉惺忪的睡眼,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大清早的谁啊,吵死了,让不让人睡觉!”

身后的莫怀章端坐在屋内的桌前,翩翩公子端起茶碗,举手投足优雅贵气,桌上还有一只白釉瓷碗,用一只白釉的盘子倒盖着,依稀能看到瓷碗里还剩了不少石榴。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二人是同塌而眠,尤其是桌上的石榴碗,文祈只觉得太眼熟了,心道:青雀喜欢燃犀先生,昨晚给他剥了一晚上的石榴,结果人转手就抱着石榴和怀章公子共赴温柔乡。这三人的关系不该是剑拔弩张的修罗场?一会儿少不得安慰安慰青雀。

青雀根本没多想,看着薛洺疏,要哭不哭的,眼里噙着泪水,拉着他的衣裳,瘪瘪嘴:“先生……”

薛洺疏一听到她开口‘先生’就脑仁疼,按了按额头,扯回自己的衣角,躲在莫怀章身旁,闷不知声。

青雀可怜巴巴的拉着衣角的手还悬在半空,站在门口被无视,心里委屈的很。

莫怀章瞪了一眼薛洺疏,招呼青雀几人进去,问:“几位神色匆匆,不知出了什么事?”

薛洺疏默默鼻头,认命的低着头,小声嘀咕:“无事赵道生,有事叫先生。”

青雀本来在文祈几人跟前还撑着,一见着薛洺疏和莫怀章,便再也绷不住,哭哭啼啼,语不成调。

文祈接过话茬,说:“是这样的,今日一早,我们照常与师姐们做早课,发现两位师姐不在房内。起初本以为是两位师姐出去晨练,可是等了好久,也寻找了好几个地方,都见不到人影。仔细查看了屋内陈设,发现两位师姐的包袱还在屋内,却并未打开,屋内也无居住痕迹。”

薛洺疏单手托腮,兴致缺缺,莫怀章时不时地点头,听得认真。

文祈继续说:“不仅如此,连沈师兄也如此,包袱完完整整放在屋内,屋子的被子没有打开,连茶碗都没有动过,可人却凭空不见了。”

薛洺疏趴在桌上,以手臂为枕头,说:“闹鬼了呗,指不定半夜被妖精吃了。”

莫怀章稍作思忖,说:“我自来夜里难眠,昨夜出来散步时经过小院,远远看着他们三位屋里没有掌灯。当时便心生疑窦,想来是个人作息有别,也未作多想。”

薛洺疏也说:“昨晚出来撒夜尿也没见他们房里有灯,小爷还寻思着你们趁仙子睡得早,半夜出来撒欢呢。”

青雀摇摇头,擦擦眼泪,说:“昨日晚饭后便再也没见到两位师姐。”

几人正在说话,门外长生门的弟子拱手道:“各位仙子,今日早餐已经备好,一个时辰后在长生门明晴殿外开始本次历练大会,请各位准时到场。”

文祈起身走出门外,礼数周全的与人寒暄几句,才回到屋内,她心里有些着急,问:“这可如何是好?”

薛洺疏大言不惭道:“随便做几个傀儡应付过去呗。”

他支起身子,说:“那么大三个人总不能说不见就不见,生要见人,死还要见尸呢。”

扫视了装潢庄严的长生门,冷哼:“左不过与这里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