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你从苍溪到昭陵,从九节碑到九嵕山;找到了轮回杵,得到了锁魂钉;与你春宵一刻、坦诚相待;仿佛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开展,仿佛下一刻就能挣脱源淫虫的掣肘,仿佛就要从炉鼎的命运中涅槃重生。

谁承想,转头却让你在九嵕山的祭坛受万人侮辱,亲手剜心剖腹、离根剥丹,将你推入九嵕山万丈深渊。

他的嘴角不自觉上扬,眼底带笑:这才是我的离蔚,坦荡随性、睚眦必报、心狠手辣。

薛洺疏单手托腮,歪着脑袋看着一旁的莫怀章,打趣道:“想什么活春宫呢?嘴角含春的。”

莫怀章笑容灿烂,说:“想你。”

阳光的阴影下,莫怀章的笑容灿若云霞、明眸皓齿。

仿佛回到了薛洺疏记忆中的那样。

渭水边的莫怀章逆光遗世独立,光华灿烂、温文尔雅,手里捧着一束玉簪花,玉带靛袍,笑着向他招手。

冷不丁的情话更像是在床上,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后,被这人抱在怀里温存,轻声的咬耳朵,说着‘想你’,紧贴的肌肤逐渐升温,便又是一番水精双枕,傍有堕钗横。

四目相对,眉目传情,终究是薛洺疏红透了满脸。

青雀与薛洺疏和莫怀章二人隔得十来米远,此时小跑过来,跪坐在薛洺疏身旁,打断了二人你侬我侬、暗送秋波,拉着薛洺疏的衣角。

“先生……”

被打断了沉浸在活春宫回忆中的薛洺疏明显十分不爽,扯回衣角,怒目而视:“没商量!”

青雀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莫怀章不忍,说:“先生性子直爽,并无恶意,姑娘不必介怀。”

青雀瘪瘪嘴,泪眼婆娑的看着薛洺疏,委屈巴巴,一声不吭。

薛洺疏被盯得不自在,别过脸,对织颜几人说:“小爷是个老老实实、童叟无欺的生意人,没道理做亏本买卖。”

又寻求认同的看向曾荼垒:“你说是吧,曾兄?”

曾荼垒想也没想的点头:“对,买卖不成仁……”义在……

话没说完,绿沈一巴掌拍他后脑勺:“对个屁,你跟谁一队的?”

曾荼垒只能认命的摸摸鼻头,不敢乱说话,看了看薛洺疏,问:“不知先生可否告知我等要如何才能离开这里,去九节碑中寻找炙朱雀?那九节碑又在何处?”

见薛洺疏并不想提点,其余人都沉默着,期盼的看着薛洺疏,文祈说:“江浸月说炙朱雀实乃是乾陵九节碑中的护陵朱雀,而乾陵就在梁山主峰。”

文祈一鸣惊人,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她一心想要表现她投诚的诚意,又怕被绿沈几人怀疑,连忙解释说:“我在宗门内一向负责江浸月起居,出发前有一日,江浸月一反常态说不用伺候,我便起身离开了。半夜想起忘了给她屋子里添灯油,便起身前往,不想正巧碰见她与一个神秘人说话。”

她连忙摇手,说:“我不是故意听墙角的,我们宗门都是女子,她屋子里传出男人的声音,实在让我有些在意,生怕是歹人,便听了一耳朵。后来发现原来是她认识的人,想来她也是一名女子,夜会情郎这样的事实在不雅,不敢莽撞,便悄悄离开了。”

她低眉顺眼的说:“我知道自己之前跟着江浸月为非作歹,残害手足,犯下滔天罪孽,如今我已经知道错了,迷途知返。承蒙织颜师姐不弃,身受再造之恩,必定知无不言,只求能赎罪一二。”

其中一位仙子不疑有他,一张俊俏的脸焦虑的很,问:“梁山远在人界,如今我等皆在妖界,要如何能回去?”

文祈又说:“传闻妖界的琵琶果能顺从主人心意,只要手握琵琶果,心中想着目的地,它便能带我们去往想去的地方。”

薛洺疏远远的扯着嗓子吆喝:“宝葫芦,我看你玄门百科全书的名头怕是要退位让贤了。”

沈玄末脸色微红,谦虚的说:“是沈某才疏学浅,先生莫要嘲笑在下了。哎哟……这是什么东西,磕的慌。”

沈玄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