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脸天真烂漫的回答:“小薛!”

莫怀章依旧看着对岸,摇摇头,说:“我是说你的名字。”

薛洺疏鼓着腮帮子,嘟囔:“小薛就叫小薛嘛,大家都叫小薛小薛的。”

莫怀章眼底盈满了哀痛,看着宽阔的渭水苦笑:“我送你一字可好?”

薛洺疏:“?”

“离离蔚蔚,乃在霞气之表。”

莫怀章回过头来,眼眶有些泛红的看着薛洺疏,问道:“离蔚,可好?”

薛洺疏微愣,点头笑道:“好!以后小薛就不是小薛了,小薛叫离蔚咯!”

那样无垢的笑容,仿佛梨山山巅终年不化的白雪,化作了春日的冰棱柱,将莫怀章扎的千疮百孔,透骨冰凉。

薛洺疏兴奋的摇头晃脑,端着糕点,抱着披风,说:“兄弟,小薛带你去换身衣服吧,不然要着凉了。”

莫怀章点头,也站起身来。

‘啪嗒……’

扇坠从腰间落下,不等莫怀章去捡,薛洺疏眼疾手快的捡起来,放下手中反复端详,莫怀章也不打断,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认真的他。

扇坠只挂了一颗用凤尾竹雕刻的镂空云螭,云螭中空,坠体是翠竹式样精雕细琢的花样,下方挂着墨绿双流苏穗子。

“好鲜亮的功夫,好漂亮的扇坠!”

薛洺疏赞叹道,将扇坠还给莫怀章,又问:“对了兄弟,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莫怀章微笑的接过扇坠,系在扇子上,回答说:“李贤,李明允。”

薛洺疏笑笑,看着莫怀章棱角分明的脸,若有所思,歪了歪脑袋,问:“嘿!这可真就是贤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