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洺疏挂着谄媚,苍蝇搓手般,跃跃欲试,笑语盈盈的说:“嘿嘿,都说老板娘您不仅人美,还冰雪聪明,我这点小伎俩在您跟前不是班门弄斧吗?”
彩虹屁配上单纯无害的脸,软软糯糯的惹人怜爱。
老板娘笑着捏了捏薛洺疏的脸颊,说:“贫嘴。”
薛洺疏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咱们犀伯公子喜此前见罪于摩崖候公子,打发去了久里牢。我本是公子喜屋里的,听闻久里牢条件可苦了,挂心的很,想去,想去探望探望。”
说着,脸上写着担忧,噙着眼泪,试探的看了看老板娘,又快速低下头去,两只手搅动衣角,可怜巴巴的要哭不哭,
老板娘抬着眼眸,将薛洺疏上下左右打量,微微颔首,说:“确实像是个屋里的坯子。”
她走到廊下的凉椅上坐着,翘着二郎腿,给烟枪换上新的烟丝,头也不抬的说:“若为这事,大可以放心,公子喜无碍,只是受了些皮肉功夫。那摩崖候公子胡作非为,仗势欺人,已经被摩崖候责罚了。只是近日就要举行祭祀大典,王族看得紧,此刻也不宜从久里牢放人出来。”
她听着薛洺疏呼吸急促又舒缓,余光扫过,脸上惊喜之后又担忧,听着‘不宜放人出来’时候又多了几分泄气。
她藏着几分笑意,心道:真是个好懂的人。若非声称是公子喜的人,怕是谁见了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都要大打出手了。
抬起头看着他,软了语气,说:“估摸着祭祀结束就可以放他回犀地。”
薛洺疏兴奋的上前两步,双手握拳,激动地反问:“真的?”
老板娘点点头。
薛洺疏动动嘴角,犹犹豫豫的问:“那我,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我能进去陪他吗?他们都说久里牢阴冷潮湿,可吓人了。”
老板娘来了兴致,问:“你不怕?”
薛洺疏自然是表现得害怕的,但又故作坚强,拍着胸脯,道:“不,不怕!”
老板娘爽朗大笑:“你倒是有情有义,比那些薄情寡义的负心之人强上千百倍。”
薛洺疏懵懂的看着老板娘,小心翼翼的问:“老板娘?”
老板娘拉了拉裙角,遮挡住万般旖旎风光,匀称光滑的小腿压着裙角。
她冲被下了定身术,心态崩溃,快要往生的莫怀章抬抬下巴,说:“我要是有孩子,大约也是他这么个年岁……”
顿了顿,脸上带着和蔼慈祥的笑容:“大约也会是他这样俊俏的公子。”
她好整以暇的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裳,用烟枪引来一张牛皮,停在薛洺疏跟前,背对着她,说:“去吧。”
说罢,转身进了店铺。
薛洺疏拿着牛皮看了看,竟然是完整的鬼桀地图!
路线错综复杂,右下角标注着‘久里牢’的位置,大喜过望。
……………………
等到太阳都要下山了,莫怀章才从如狼似虎的人群中解脱出来。
此时的他气冲牛斗,衣衫不整,发髻凌乱,抹额掉在脖颈处,妆容花里胡哨,一副被凌辱的贞洁烈男的模样。
气势汹汹的冲着薛洺疏走过来,抡起拳头就要打人。
“离!蔚!”
咬牙切齿,将薛洺疏吓得连连后退,双手竖起在身前,满脸赔笑:“那啥师兄你别生气,你看,我拿到地图了。”
莫怀章置若罔闻,二话不说,怒火冲天地运起灵力打过去。
薛洺疏抱头蹲防,又嬉皮笑脸的说:“师兄您花容月貌,魔族才喜欢,换了我啊,连着身衣裳都换不回来。”
莫怀章听着这扎耳的话,后槽牙咬的作响,丝毫没有消气反而更加火大,一言不合,手心握着削铁如泥的藤蔓。
薛洺疏往廊下柱子后闪躲,说:“不就是被摸几下嘛,大男人别这么小气,实在不行我给你摸回来!”
他坦然的站在莫怀章跟前,拉开衣襟,把莫怀章的手往自己身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