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好久好久,直到夜幕降临,院子里已经掌灯,还意犹未尽。
藜夫人见他这般,说:“你这傻小子,没人告诉过你,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莫怀章不明就里,问:“不知夫人为何有此一问?”
藜夫人笑道:“喜欢一个人,眼里心里总是不自觉的跟在他身边,靠近他便心跳加速,思绪良多。会无时无刻不想要和他在一起,没见着他时辗转难眠。”
“看见他笑,如置身春日花海;看见他受伤,如堕冰窖,如临酷暑,比伤在自己身上还疼,恨不得能替他受过。”
“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牵动你的内心。”
藜夫人笑容可掬:“与他在一起的每一件事都变得有意义,连呼吸的空气都变成了斑斓,说起他的时候会眉眼带笑,春色满面。”
她顿了顿:“就像你刚才说起他的模样。”
这个‘他’不言而喻。
莫怀章猛然瞪大双眼,瞳孔微缩,屏住呼吸,十指发麻,不敢相信。
“夫人,师兄,吃饭咯!”
薛洺疏双手端着一盆汤,小跑着过来,快速把汤放在桌上,把烫的通红的双手捧着冰冷的脸颊,来回跺脚。
“烫烫烫………”
软糯的脸上还有一些炉火碳灰,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去厨房捣乱了。
夜色降临,从灯火阑珊走到烛火光明处。
就像莫怀章的内心,正在一层一层揭开朦胧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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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91 心乱如麻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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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喜欢的明明应该是婉儿,怎么可能是他?我与他皆是男子,男子之间的情爱自来不被祝福,就像承乾太子和称心一样,最终必然落得凄惨下场。’
‘更何况我是怀揣目的有意接近,在心里更应该与他保持距离……’
莫怀章晚饭吃的心不在焉,看着薛洺疏和藜夫人相谈甚欢,一个人闷闷的扒拉米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他按部就班地告谢了藜夫人的款待,在小厮的带领下去到房间。茫然的洗漱,思绪万千地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上的雕花,辗转反侧。
‘一定是藜夫人给我下了什么暗示,我才会心猿意马。’
他把脑海里不断上演的昨夜情事,还有那些在华不注的日常,让他失眠到了深夜。
‘离蔚就在隔壁的房间,想见他,好想见到他。’
脑子里的想法迫使他猛然坐起身来,掀开被子,就这么穿着单薄的里衣往外走。
‘见到他,就能证明藜夫人是错的。我只单纯的把离蔚当做师弟,……’
他停在薛洺疏的门前,手指放在门边,心中五味混杂:‘我明明,从不单纯,是带着目的接近他……’
这么想着,收回手,准备离开,虚掩的门被风吹开一个缝隙,他皱着眉头。
‘夜里凉,别又踢被子了。’
鬼使神差的走进去,屏风后面的薛洺疏把被子踢到一边,冻得蜷缩着。
上衣宽松凌乱,衣不蔽体,下身赤条条的,露出半个臀部。
把莫怀章看的脸红心跳,深夜万籁寂静,只有他‘砰砰砰’掷地有声的心跳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他坐在床边,动情的伸出手,捋开他额角的乱发。
“嗯……”
本来安睡的人皱着眉头,蹭了蹭枕头,不耐地嘤咛。
莫怀章惊的立马收回手,就像是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抓包一般,紧张的心都要跳出喉咙。
发现沉睡的人没有苏醒,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他不敢再看向薛洺疏,伸出颤抖的手拉起角落的被子,弓着背想要给他盖上。
他与他靠的好近,似乎能闻到他身上的那一股竹香,似乎能感受到他肌肤冰冷的温度,似乎能听到他浅浅的、平缓的呼吸。
正当他压制自己的悸动给他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