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威压太强,压的莫怀章动弹不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淳于烬眼中爬上冰冷,光是被注视着,都让人浑身战栗。

莫怀章额角流下汗水:这就是来自化神之上的威压吗?

淳于烬叹息,凝视着,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

“上清派怀章公子,乃是人间牡丹太子,悟性极高,深得行止居士真传。”

顿了顿:“实则乃是当今天后二子,李贤。”

莫怀章瞪大双眼,慌乱一闪而过:他怎么知道。

淳于烬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继续说:“皇室让你独上华不注,是认定洺疏为有利于皇室的炉鼎,想让你取得他的信任,让他心甘情愿随你一起回皇宫。”

他眼中狠厉:“因为皇室认定炉鼎不可勉强,必须心甘情愿才能水到渠成。”

“这事早在你踏进华不注时,我就已经查清楚。只是炉鼎一事,虚无缥缈,放眼玄门也找不到对应的炼化之法。所以我并未将你放在眼里,只当你能陪着洺疏玩乐就好。”

他懊悔的蹙眉:“到底是我错了,不该放任你这样的不定因素在洺疏身边,害得他……”

莫怀章无法开口为自己辩解,急得满头大汗,可转念一想,他又在心里嘲讽自己:辩解?我要如何辩解?我有什么资格辩解?这些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何从辩解?

淳于烬黯然神伤,撤去了威压,莫怀章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华不注不欢迎你,圣神教也不欢迎你。”

他站起身来,不理会地上的人,经过他的身边,说:“胆敢踏入,格杀勿论!”

“等等。”

莫怀章跪着仰望,请求道:“可否等离蔚醒来,确认他平安无事,再……”

淳于烬挥手打断:“不必!他是我的师弟,我自会照顾。你自便。”

淳于烬守在薛洺疏身旁,握着他的手心,感受到他的灵力正在一点一滴恢复,心中稍微放下心来。

他给他压了压被子,将手放回被窝,有些责备的看着熟睡的人:“你说说你,竟然被一个区区金丹给算计了,丢人不丢人?”

“这个人心怀不轨,满口谎话。连中了情天幻海这样的谎话也能张口就来,事后又无事人一般守在你身边,可见色心不死。”

“那情天幻海根本不会对人族产生作用,他堂堂李唐二皇子,竟然做这等趁人之危的事情来,实在下作不堪。”

他满脸抱歉,自责道:“早知当时就不让他靠近你了。说到底是我太自大,以为能靠修为掌控一切,根本没把他这个小小金丹放在眼里,结果养虎为患,害了你。”

他心疼的抚摸薛洺疏的额头,察觉熟睡的人动了动睫毛。

发出嘤咛:“吵什么吵?让不让人睡了?”

淳于烬大喜过望,连忙扶着薛洺疏坐起身来,体贴的在他身后放了一个枕头,嘘寒问暖。

“终于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灵力运转还流畅吗?”

薛洺疏稍微运气,察觉周身舒坦,点头,说:“嗯,都恢复了。”

淳于烬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随之松懈下来了,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薛洺疏看了看熟悉的地方,纳闷的问:“我们回来了?”

左右看看,没有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心道:才温存完,都不知道守着人家,该不会害羞的又跑了?

问:“怀章师兄怎么没在?”

淳于烬试探的问:“可还记得发生了什么?”

薛洺疏装作思索,煞有介事的说:“好像你说渡劫云好厚,然后就两眼一黑,醒来就在这里了。”

淳于烬放在身上的双手紧握,脸上依旧带着温柔,心想:那个混账,知道你蛊毒发作后会忘记一切,竟然装作无事人一般,在剑裳还使出下三滥的手段,让我以为你们两心相悦,帮忙试探。

淳于烬已经将莫怀章钉在了圣神教禁止入内名单第一名,打定主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