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洺疏气出攻音。

死死抱着他的司寇反而恶人先告状的说:“阿烬可坏了,都不愿意跟我多说说二哥的事,还骗我去给二哥买好吃的,就把给撇下了。”

薛洺疏头秃的想:阿烬只说这人嘴里没一句真话,这哪里是没一句真话?这人,不是,这魔,呸!这半魔明显脑子有坑。

淳于烬缓慢握起双拳,深深地呼吸,闭上眼睛调整心态,忍无可忍的一个手刀砍在司寇头顶,说:“闭嘴!”

莫怀章见机将薛洺疏拉进自己的怀里,严阵以待。

在座的修士真是大跌眼镜,心中打起小九九,心照不宣的交流眼神:这不学无术的薛洺疏还真是来者不拒,不仅不限男女,连不同种族都可以,是不是还能突破生殖隔离?

司寇没好气的瘪瘪嘴,揉揉脑袋,不理会淳于烬,转身看着薛洺疏,涎着脸。

莫怀章将薛洺疏护的牢牢实实的,一张雍容华贵的炽凤羽在眼前绽放,目光如炬:“你怎道与之前判若两人?”

圣神教教徒憋笑着,插话说:“倒也不是。之前司寇少爷就一直缠着淳于师兄打听教主的事,若不是把淳于师兄闹的烦了,也不至于半路扔下他。”

被当众揭开短处的司寇毫不羞耻,反而有些自豪,诱拐小孩一般的说:“二哥,人家真的很喜欢你的,别怕嘛,我带你去买好吃的。”

薛洺疏毒舌起来从不输人,阴阳怪气道:“你家奶奶三婚了你个混账不孝子还不回去喝喜酒,搁这儿装什么秋千?”

司寇兴奋的冲淳于烬说:“你看,我二哥夸我荡呢。”

在座:……

淳于烬按按眉心,一根捆仙索将司寇捆成了柱子,莫怀章这才收起炽凤羽,念念不舍的放开怀里温暖的身子。

司寇见状,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到薛洺疏身后,被薛洺疏一脚踹老远,撞在高大的香樟树干上,闷哼一声,忍痛的靠着树干坐起来,缓了缓,说:“发火的二哥也好可爱,唔……”

薛洺疏冷哼的走过去,抬脚踩在他的肩头,将肩头深深陷入树干之中,眼眸竖起,带着荧蓝色的光晕,审视:“小子,乱认亲戚也要看有没有本事。”

他忍着疼,额角流下几滴汗水,故作高深道:“没点本事怎么敢跟二哥搭讪?”

又说:“或许五百前年咱们还真是一家呢?二哥别不信。”

薛洺疏的脚尖力气增加了几分,挂着纯真的笑容,说:“你祖宗身陷险境,你这龟孙子也不知道早点来解救?”

司寇委屈道:“二哥,我可可爱爱的好二哥,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一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赶过来,马都累死了好几匹。”

旁观看戏的修士冷哼:“大言不惭。”

心道:你们魔族出门还需要骑马?那刚才的法阵算什么?

司寇反口狂怼:“关你屁事。”

转过头谄媚笑道:“真的。二哥你看我满脸真诚。”

薛洺疏放开他,径直回到淳于烬跟前,抬抬下巴,说:“怀章师兄,听说你在魔界历练,一举破丹成婴。要不你试试剁了这眼不见心不烦的混蛋,指不定功德圆满直接化神。”

莫怀章突然被点名,竟然煞有介事的手中运起藤蔓,说着就要往下砍。

司寇翻身一跃,挣脱了捆仙索,牛高马大的缩在薛洺疏身后,可怜兮兮的几个指头趴在他的肩头,装的瑟瑟发抖:“二哥,人家好怕怕……”

淳于烬只身进入二人中间,隔开两人的距离,莫怀章自然不甘落后,伸手拉着薛洺疏,挡在自己身后。

在淳于烬看来,薛洺疏跟前,前有莫怀章,后有司寇,两个都一样的不怀好意,包藏色心,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他操心。

看客修士们敏锐地闻到了八卦的味道,都不自觉往后退的老远,缩在一起小声讨论:“他们四个人之间,怎么有些微妙?”

前线吃瓜的圣神教徒双臂抱拳,道:“何止微妙,淳于师兄是出了名的温文尔雅、雅量端方,从没人见过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