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做了些荷花酥,要吃吗?”
莺莺端着糕点走进来,屋内一阵飓风。
不等她反应过来,薛洺疏已经被莫怀章按在床上,用被子盖的严严实实,不露一根头发丝。
严阵以待、怒目而视。
莺莺笑笑,神色不改的将糕点放在桌上,施施然踩着小莲步走了,临走前还不忘煽风点火:“昨晚小公子的声音可好听了,那声声哀求,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莫怀章气得浑身发抖。
薛洺疏从被子里冒出一个头,歪了歪脑袋,问:“不好听?”
莫怀章脱口而出:“好听!”
察觉自己失言,不自然的站起身来,背对着薛洺疏,清清嗓子:“咳咳,快穿上衣裳来吃东西。”
薛洺疏噘着嘴,大声嘀咕:“假正经,想做就继续呗。”
莫怀章:……
说着,还是乖乖巧巧的穿着衣裳,走到桌边,看着满桌好吃的:“确实饿了。”
拿起筷子递给莫怀章:“你也没吃吧?”
莫怀章点头。
薛洺疏说:“一起吃呗,一个人吃不香。”
看着眼前人方才还是轻佻下流的浪子模样,这会儿却乖乖巧巧的吃着饭,像是个软萌可欺的少年。
前后判若两人。
实在看不透眼前人,莫怀章不明地问:“我们已经在绿挽楼呆了好些日子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薛洺疏咬着筷子,光脚在莫怀章的腿上磨蹭,调戏说:“想什么时候能一亲明哥芳泽呀?”
对上薛洺疏含笑的目光,莫怀章脸色微红,低着头看着碗里的白饭,小声说:“你想要,随时都可以。”
想起昨晚的自己,不断不断地诉说爱意,告诉薛洺疏自己‘喜欢他’。
又将他束缚着不让释放,将他逼到绝境,让他亲口说出‘喜欢’自己的话。
老脸一红。
薛洺疏的脚已经伸到了他的大腿,单手托腮地问:“明哥,你又在想什么活春宫?脸都红了。”
莫怀章抽抽嘴角,眼神闪躲,说:“不要转移话题,不是要去拿博山炉吗?”
薛洺疏慢条斯理的边吃边说:“你这样高高在上的皇室公子,自然不知道像绿挽楼这种地方有多重要。”
他暗下神色,神秘道:“在这里,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任何消息。”
莫怀章静静听他说来,心道:不过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罢了,铁定又是编造什么借口。
薛洺疏却并非莫怀章想的那般,他颇为正经地分析说:“还记得吗,这几日姑娘们说的。”
莫怀章想到近日眼前这人怎么的流连花丛,让自己大吃飞醋,就十分不悦,说:“整天叽叽喳喳的,谁记得说了什么。”
薛洺疏将他的吃醋看在眼里,也不多计较,继续引导说:“姑娘们说不管是被抓的还是没被抓的,修士们成批抱团而死,死状惨烈,像是被人生生抽了精血,连魂魄修为都一点不剩。”
莫怀章不吃醋不恋爱脑的时候脑筋相当灵活,他马上反应过来:“凌虚之境!”
薛洺疏浅笑的点头,说:“在凌虚之境时我就注意到了,那个法阵有些诡异,身处里面的修士无法逃离,只能抱团求助,被阵法生生抽干魂魄修为。”
“魔功?”
莫怀章脱口而出,又立马否定:“不对!按照之前的情况看,魔王辛修炼魔功,人牲、幼童、博山炉,血祭缺一不可,应该不会单独运用法阵。”
他陡然睁大双眼,停下筷子,说:“那个法阵有些眼熟,似乎在鬼桀中见过!”
薛洺疏逗弄心起,挑眉问:“你什么时候去过鬼桀?”
莫怀章结结巴巴:“这个……”
他在不敢确认薛洺疏何时对他动心时,不敢贸然将之前的事坦白。
何况他内心深处也有疑惑:他到底为何会发病?之前的事到底记不记得。
薛洺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