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洺疏将他抱在怀里，叹了口气，心疼地搂着他，将他纳入自己的怀抱，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小声说：“不是你的错。我都互为炉鼎，每次和你欢好后，我都能感受到妖力的增加。”

他扶着莫怀章的肩膀：“我本是羸弱的半妖，是你的不懈努力，才让我抽离人魄，蜕变成真正的妖。谢谢你，我的明哥。”

莫怀章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抽抽搭搭的问：“真，真的？”

薛洺疏点头：“真的。在魔界我之所以会妖力受阻，是因为雀儿在肚子里不老实。”

“真的真的不是因为你。”

又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擅自将你卷入这场炉鼎的阴谋，让你安静平稳的人生成为镜花水月。”

他亲亲他的泪痕，诚恳的道歉：“我深爱你，可我不能只爱你。我身后还有三百万妖族眷属，他们跟着我拼搏奋杀，从底层爬起，好不容易拥有了现在的地位，我不能辜负他们。”

莫怀章吃惊的喃喃自语：“你爱我？”

薛洺疏捋了捋他被汗水浸湿的青丝，看着他的双眼，满怀歉意：“对不起，忘了告诉你，我爱你。”

他将深藏的爱意娓娓道来：“我爱你，好爱好爱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不可抑制的想要靠近你，陪伴你，爱你。无法阻止爱你，才会逼得我抽取自己的记忆。”

他摇头道：“可是爱就是爱，就算抽取了记忆，就算被我哥封印了记忆，我还是会不可救药的爱上你。”

莫怀章的眼泪入泄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哭的肩膀发抖：“一直以来，都以为是我的单相思，是我对你怀揣了不为人道的心思，对你做了卑鄙无耻的事情。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也爱我……”

薛洺疏真是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他后悔道：“对不起，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我不敢正视我的感情，因为我不能只有对你的爱。我的妖族眷属，是我的责任，不论何时，我都要庇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