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

青雀心直口快,满脸嫌弃,装着样子,掐着嗓子,说:“您深明大义,大义灭亲,当属玄门楷模……”

果不其然,江浸月站起身来,说了类似的话。

青雀又接嘴道:“你推我让累不累?最后姓沈的真的引咎辞职我跟他姓!”

“那可就是他没福气了,我们小青鸟多可爱呀!本事不大,顶嘴倒快,要不是你爹在这儿,你都被人大卸八块了!”

薛洺疏特地选了一个有树荫,观看极佳的地方,把提前占位置的修士给瞪走了。

开开心心的摆了个小桌子,放上茶点茶水干果零嘴,一边吃一边看戏,好不自在。

他捡起一个开心果仁放在青雀嘴里,说:“你爹给你剥了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叭叭叭个没完,小嘴挺能掰活儿。”

周围的人本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离他们八丈远。但都是有修为的修士,也是练家子,当然把他们的话听在耳朵里。

窃窃私语:“这姑娘是怀章公子的女儿?以前怎么没听说?”

薛洺疏抓起一片橘子皮快狠准地打在嚼舌根的人嘴里,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你对我家明哥的私生女有什么意见吗?”

那人本要怒骂是谁扔的果皮,见到是薛洺疏,只能小心赔笑:“不敢不敢。”

有人小声嘀咕:“没见生个私生女这么招摇过市的。”

青雀本来就是个年轻气盛的,薛洺疏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两人再不能搁一起。

要是再不加制止,恐怕今天大典的主角就要从沈南星换成他俩了。

莫怀章把剥好的果盘往二人跟前推了推,不怒自威道:“闹够了。”

二人听着,乖乖的吐吐舌头,继续看戏。

青雀看着台上的你退我就,沈南星推脱不了,只能勉强应承。

一脸‘我就知道’:“看吧,我的卦没算错吧。”

薛洺疏喝了一口茶,说:“这么明白的事,三岁小孩都知道,得意个什么劲?你要是能说出今天真正的主角,我送你一个大礼包。”

青雀双眼放光,忙问:“什么大礼包?”

薛洺疏挑眉看看她:“你要真能猜到,什么都可以。不过……”

他勾起坏笑:“猜不到就回去好好修炼,少出来混玩。”

青雀那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贯的上天入地胡闹惯了,从不认输,拍着胸脯道:“我定能猜到。”

薛洺疏竖起一根手指头:“当真正的主角出现时你还没猜出来,就算你输。”

他故作神秘道:“就连你爹都不知道是谁,小丫头片子,跟小爷斗,嫩了点!”

青雀看向莫怀章,他诚实的点点头:“我确实不知。”

这边打着哑谜,把周围的修士听得入迷,甚至忘了看台上真正的大戏。

沈南星与江浸月一阵你来我往的推拉,完成了勉强继续接掌长生门重任的戏码。

他满意地对沈玄末数罪并罚:“沈某亲子玄末,资质悟性极差,修为平庸,贪生怕死,但沈某从未放弃对他的教诲。谁知道他竟然罔顾门规,辜负为父栽培,勾结兽人……”

“勾结兽人的明明是你沈南星!”

话音才落,一道残影落在他跟前。

陆英手握承影刀,刀刃架着一只兽人,身后跟着玉笙寒,引得一片骚动。

‘兽人!’

‘那好像是黄泉归来的凤阁鸾台宗仙子陆英,那个男子……好像是……也是从黄泉回来的,长生门弟子玉笙寒!’

‘不是说他俩在长生门后山禁地失踪了吗?怎会和兽人在一起。’

沈南星抢先开口,一脸不可置信,又带着激动,说:“沈某在癫狂之森遍寻不获,幸得上天庇佑,仙子和小寒没事,不然将我这逆子挫骨扬灰也不能赎罪。”

陆英看着他,恶狠狠道:“你这伪君子,少在姑奶奶跟前装模作样,你那些勾当骗得了别人,骗不了